贺云笑了起来。
他给刚被抓破的手腕伤口贴上无菌敷贴,留下一个轻柔至极的吻,离开了房间。
他将房门关好,面色不善地再次看向沙,刚准备走过去,一道声响叫停了脚步。
呲——
啤酒易拉罐被拧开的声音。
贺云回头看向坐在餐桌旁的谷却风,懒得跟他废话,让他带着那两个酒鬼滚出司玉的房间。
谷却风看着贺云,问出了和司玉一模一样的问题:“你为什么要离开他?”
贺云不打算理,后背倚着卧室房门站定,仿佛守着洞穴珍宝的恶龙。
“我不觉得你是因为司玉所谓的「病」。”
谷却风扭头看着停在房门前的人,他心里很清楚,当初在告诉对方,他和司玉那段被「遗忘」的往事时,贺云眼中有几分不屑。
“你当时的表情,仿佛在说,‘就因为这个,你就不敢再靠近他?真是个胆小鬼。
’”
贺云微微侧脸:“我有我自己的理由。”
“但是司玉很痛苦。”
谷却风昂头灌了口酒,“司玉在片场的状态很不好。”
贺云喉结上下滚动,眼皮低垂。
“不是像之前那样暴跳如雷,或者玩消失,就总是恹恹地坐在椅子上,呆呆地盯着远处。
这些也是你预料过的吗?”
贺云拧开了房门,沉声道:“只要他不会伤害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会被时间冲淡。”
闻言,谷却风常年冷着的脸上,难得有了几分玩味的神情。
他问贺云,你信吗?
贺云不答,就那么沉默地站着门外。
-
“贺云……”
司玉转过身,抱住了枕头。
几秒后,他慢慢睁开眼,看清身旁只有空荡荡的床铺后,坐了起来。
晨光未能闯过厚重的窗帘,司玉定定地看着自己手腕上的白色无菌敷贴,伸手覆盖在上面,轻轻握住。
“贺云回来了。”
不等再想,司玉掀开被子,冲出了房间。
“醒了?”
谷却风端着杯热水慢悠悠喝着。
“你怎么还在这儿?”
司玉说完,听见了客厅传来的动静,扭头看去,嘴角一抽,“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沈确摆摆手,皱着眉将趴在他身上的席容推开:“喝多了。”
司玉翻了个白眼。
昨晚,司玉睡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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