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说话时,能感觉她随时都在观察大人脸色,甚至到了战战兢兢的地步。
如果可以,还是希望你能提醒一下她妈妈,对待小孩的一些态度可能需要调整。
或者,我也可以上门家访,如果她妈妈实在太忙,没时间来学校的话。”
她本来只想打破沉默,但说到小孩的教育问题,教师的本能便占据了上风,话也就多了些。
斯言不语,只沉沉看着她。
无论她如何处理他们当初的那段感情,但在她本职工作上,他还是不得不夸她一句尽职尽责。
斯言也很关心小外甥女,很快便哦了声,说:“知道了,我会尽快让她抽时间出来。”
他只回应她的话,并未有来有往地提出新话题。
苏向晚点点头,说了声“那就麻烦你了”
之后,脑袋一下子也空了,不知还能说什么。
正搜肠刮肚,忽听一旁斯言开口:“我睡会,有点头晕。”
苏向晚如蒙大赦,忙朝他的方向点头,视线却没落到他脸上:“那你睡,到了我叫你。”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该在哪叫醒他。
幽暗车厢内,斯言眸光深邃,多看了她两秒,才往椅背一靠,阖上了双眼。
苏向晚这才敢正大光明地看他。
男人侧脸轮廓分明,眼睫纤长浓密,如两把倒置的小扇。
仔细看,他鼻梁左侧被眼镜鼻托挡住的边缘,有颗黑色小痣,不明显,要凑很近才能现,所以没几个人知道。
以前苏向晚最喜欢亲他这颗痣,这是她与他亲密无间的象征。
想到这里,苏向晚眸光微暗,淡淡收回视线。
因此,她也就没看到斯言在她扭头看回窗外的那一刻,喉结轻轻浮动了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苏向晚百无聊赖,倒是想起了与斯言的第一次见面。
那时她刚念大一。
大学的第一个国庆回家,她竟现妈妈瞒着她怀了二胎,都快三个月了,藏不住了才终于告诉她。
宛如一道惊雷在苏向晚头顶炸开。
到家当天,她就与父母大吵一架,隔天一早,便买了机票飞回北城。
回到学校宿舍,室友们也都回家过节去了,寝室里空荡荡,她咳嗽一声都能听见回音。
从离家到走进寝室,父母给她了无数条微信,无非是以各种话术,劝她接受即将有个弟弟的事实。
但苏向晚就是无法接受,不但没回微信,还干了人生第一件叛逆的事——跑去酒吧消愁。
她就是在喝得微醺时,看到了斯言。
他与酒吧里其他男性很不一样,大概是年轻的缘故,他气质出尘,有种介于少年和男人之间的英气俊朗,眉眼却略显忧郁,因此格外抓人眼球。
苏向晚恶向胆边生,索性叛逆到底,借着醉意非要请他一起喝酒。
其实苏向晚一直想不起当时斯言的神态,是看她如神经病,还是如一个轻浮不自爱的女生……
但她的大脑自动将那段模糊不清的记忆美化,披上了一层粉红色的滤镜。
于是,那段记忆中的斯言一直是温文尔雅、深情款款的,以至于最后苏向晚问他要不要开房时,她也觉得他是极其温柔地对她说了声“好”
。
但那晚真正坦诚相见后的经历却并不美好。
他们似乎都没料到对方也是新手,彼此折腾得又疼又累,中途斯言似乎还上网查了教程,最终两人都还没尝到甜头就很快结束了。
思及此,苏向晚回头看向闭眼小憩的斯言。
这男人无论做什么事,都很有钻研精神,哪怕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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