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的执念。
她亦不能免俗于我执。
那伽听完,什么也没说。
慢慢闭眼,靠着墓碑打盹儿。
纪筝耐心等他,顺手挖墓道上的雪,堆了个小雪人。
枯枝条是雪人的手,头上插两根鸭毛当帽子,鼻子是鸡鸭吃剩的胡萝卜。
她想了想,把雪人的两个眼睛,戳得细长细长。
又在雪人屁股后堆了一圈长尾巴。
“那伽,你看像不像你?”
“无聊。”
“你才是没劲,你把小师弟放出来,他肯定喜欢。”
她和小师弟小时候一起堆过多少雪人呢。
每次互相堆对方的师父,把对方师父气个仰倒。
“困。
懒得放他。”
纪筝拖着他,“走嘛,陪我去地府,回来再睡。”
那伽困得什么似的,还是打着哈欠跟她去山腰。
从城隍神龛进地府。
这回泰山之门,门口没有滚动电子屏了。
纪筝松了口气。
阴差办。
判官还在老位置。
血笼子里批文件。
纪筝上交冥灯,传达勾魂记录。
判官瞥了一眼,脸色不是很好,“知道了,帮你记着,这个月你再值两天。”
这在预料之中,轮远行的岗位,原本就是要磋磨她的。
纪筝不以荣辱而动喜悲。
她报备完,牵着那伽回程。
在阴差办外不远处,被穿山甲阴差拦住。
穿山甲老川把她带到偏僻处。
语重心长。
“干咱们这行啊,少干少错,多干多错。
以后你记着点,别再这样吃力不讨好了。”
老川要不是看她热心肠,本性不坏,也不愿意多事来提点。
他语焉不详,纪筝挑了挑眉尾,云里雾里的。
老川用爪子指指上头,“他老人家亲自保的你。
要不,你这回记的是大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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