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最后,总算有个衙门口,出来位办事员挨个问话了,他问,您们说说那点儿不满意啊
几千人站在那边,你我,我你,就没一个吭气的
就没一个站出来
敢于理直气壮的对衙门老爷说,我就是对你们这份规定有意见老子不服它不合理
悲哀么
一点儿不人么,就是从奴隶时代走过来的,祖传的基因不能丢啊
这是怀旧呢不忘本呢
也说不上悲哀,被欺负久了,也就只能埋怨自己命苦了。
这会子也不嘲笑人家东岸了。
所以,当江鸽子回到老三巷,他把老三巷一堵,拿着那份儿据说已经具有法律效率的玩意儿,坐在巷子像是废纸一般的那么一丢后
他明明白白的告诉那些官僚们,我就是对你这份玩意儿不满意
我就是觉着你们出的这份东西,它侵害到了我的个人权益,你说你们也没办法,没事儿,有本事你进去。
哦你说那颗树
哎呦这是谁家的树呀赶紧挖走呀我这家都回不去了
谁都知道这是江鸽子整的幺蛾子,可是常辉郡衙门的那些小官僚,畏惧上官,他们何尝不畏惧强权。
因此,都知道是江鸽子捣鬼。
那上面主事儿的那一票人,却也不知道是江鸽子搞的事儿。
多可笑
整整两天了,每天大清早,江鸽子就从老三巷出来,在背阴的地方,他就支开一顶遮阳的帐子,躺在街坊们捐赠的高脚罗汉榻上,身下靠着软垫子,到了饭点儿,人吃着老三巷附近排队送来的酒席子,还带着耳机听着流行歌子
他也热闹。
他整个人的形态,就跟旧社会的大烟鬼儿一般。
按照古老的盟约,杆子对自己辖下十里有着绝对的管辖权,他不吐口,旁人还真没办法进去。
所以,这两天,就到不断的铲车,挖掘车围着老三巷卖力的挖掘着。
这一大铲子下去,那些树根儿顿时灵活的缩入地下,等到车子向里推进,还没走两步,就被几根粗大的藤蔓盘着丢出老三巷。
车是如此,人更不用说。
都是本乡本土的警员,他们才不想卖力干活呢,就扯着嗓子在哪儿喊话
不可以这样啊
这是违背法律的呀
等等之类,动手的总之是没有的。
这奴隶,也有奴隶的个性,消极怠工还是允许的,只要你没出来就成。
也不知道哪个二百五想的办法,这两天了,这来的大型工程车,也有一二百了,反正就是进不去
“赶紧把人弄回来还不够丢人的你们的保安单位呢,怎么不上武器呢武器呢赶紧抓人啊人呢太不像话了你那边围观的,都赶紧驱赶走,真是一群吃白饭的不像话那个谁那个谁你过来”
正对老巷正脸的老青砖楼,三楼,一位穿正装,身材干瘦,三十岁上下的眼镜男,正一脸铁青的指着一位常辉郡政府衙门的官员在骂。
反正这两天也没少挨骂,这位官员心里已经习惯,他只是道歉,就是不过去,这位也没办法。
屋外阳光炽热,这位眼睛男正装的第二个扣子上面,挂着一块圆形的玉坠儿,在阳光的照射下,还闪着宝光。
被骂的官员低着脑袋,心里却在嘀咕。
还武器呢有人这就不错了。
人家保安部门也是木仓弹分开存放,只要想开库,那就必须要报到州政府衙门。
他没有这个权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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