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细卷的白色绒毛被勾了出来,在空中缓缓舒展。
谢予晴捏住这根细得几乎不可见的绒毛,端详了片刻,终于安了心。
她没再去开锁,小心翼翼地端起保险盒,冲等在一旁的经理说,“放回去吧,谢谢。”
经理也是见怪不怪,面带微笑地放了回去。
从银行出来,谢予晴深深地舒了口气。
许是情绪忽然放松,一阵劲风拂来,她忽然觉得冷,便抱紧自己在马路边抖脚等着。
马路对面的报亭,一双眼睛紧紧地注视着她的举动,直到她上了车,才拨了个电话出去。
“不出意外的话,东西还在。”
“明白,只要aric得不到,东西在谁的手里都无所谓。”
“放心吧,只要对方不出现,我不会打扰ada谢。”
那人低头挂掉电话的刹那,谢予晴坐的车恰好从报亭经过。
她正理着自己被风吹成鸡毛的长发,视线无意掠过玻璃车窗,却瞥见了一个略显眼熟的侧影。
谢予晴当即愣了一下,再想去看,司机却已经打了方向盘,右拐了。
她不由看了眼后视镜。
没人跟过来。
直到车辆缓缓停到基地门口,她特意下车观察了一阵,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谢予晴不由暗自苦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往里走。
事实上,她身上的敏感多疑,并不仅仅来源于不幸福的原生家庭。
自从两年前结束英国的交换生之旅,她一直都觉得忐忑不安。
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她,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所以她才会选择去当一个教练。
一个站在光下的教练,一个受欢迎的公众人物,那么就没人敢轻易动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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