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大方方出现,无视所有人探究的视线,不卑不亢迎上肖政山得意的嘴脸,“奴婢与阿兄相认,不曾想惹来这等误会,还望各位大人恕罪。”
不待肖政山作,谢宁川兀的冷笑出声。
顷刻间,满座鸦雀无声。
姜止呆愣地看过去。
谢宁川的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几息,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个人,眼眸微眯,森冷逼仄的气势扑面而来。
所有人都明白,谢宁川这是动怒了。
“肖太尉好大的威风。”
他冷嘲热讽过去,乌眸冷得可怕,“本王府上的婢女,何时轮得到肖太尉管束?”
谢宁川是半分面子都不留给他。
肖政山阴沉下脸,不着痕迹剜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原是摄政王府的人,但本官只是询问一二,王爷这是作何呢?”
熟料,谢宁川连个眼神都没给他。
乌眸直直盯着姜止。
“阿止,过来。”
姜止迟疑片刻,看了一眼姜沅离,抿唇走过去。
谢宁川这才看向众人,语气冷淡:“好端端的喜事成了丧事,本王看肖太尉还是多多操心自己府中的事,万一凶手相中那位呢,省的让诸位心惊胆战。”
“阿止,回府。”
“是。”
摄政王是何身份,谁敢去留他。
也就肖政山仗着三代功勋,几次三番挑战谢宁川的底线。
众人望着他离开,忍不住交头接耳。
说到底,谢宁川能如此有恃无恐,还不是有先帝遗旨在手。
若非当初谢宁川拿着遗旨登位,这摄政王的位置,还不知落到谁头上。
众人不约而同想到朝中另一位王爷。
武邑王,谢端邑。
临近岁除,王府里要操办的事要比往日多得多。
程伯在檐廊下和宣传交代岁除采买事宜,远远望见谢宁川冷着脸回来,心下惊异一番,拧眉略略思索,吩咐宣承先照着往年的单子采买,转身追过去。
宣承捏着单子,目光追着姜止移动。
嘴角缓缓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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