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半月,距离谢稟下的幽禁时间还剩十日不到。
姜止被程伯叫去书房,走进才现房内除了谢宁川,高栎和凌斐恣都在。
谢宁川抬手示意程伯关上房门。
“明日本王要出去邕州一趟,阿止你随行,府中就交由程伯照料。”
程伯忙抬手应下。
姜止诧异,面上不显:“需要奴婢准备什么?”
谢宁川沉吟,随即抬手:“不必,一切有凌斐恣准备,届时你只需配合就行。”
“是。”
姜止垂站到程伯身侧,心中却在沉思。
什么事值得谢宁川冒着违抗圣旨的风险,也要走一遭?
邕州……她记得邕州近乎是流放的犯人,邕州境内混乱不堪,官府管束无能,无论派遣多少官员,都改变不了。
谢宁川去邕州做什么?
凌斐恣拧着眉头,虽对姜止的敌意减轻些许,却仍旧是看不惯她和谢宁川走得太近。
“王爷,此行为何要带上阿止?且不说途中刺杀,她一弱女子,恐是耽误进度。”
谢宁川不是看不出他对姜止的敌意,眉心微蹙,耐心解释:“萧赢安的夫人随其流放邕州,想松其口,少不了阿止从旁出力。”
数日前高栎带来萧赢安的一封密信,直言自己有燮河豢养私兵人的把柄,需在邕州见谢宁川,否则闭口不言。
私兵一事兹事体大,谢宁川隐约察觉和肖政山脱不了干系,但无确凿证据,只能作罢。
当初姜芷下牢狱,受剔骨之刑,少不了肖政山的手段。
他和谢稟有心为姜芷翻案,然证据不足,或许私兵的事,会是一个突破口。
谢宁川眸色沉了点:“都回去收拾衣物,明日丑时离府。”
“是。”
丑时一刻,马车悄然出现在浓密的白雾中,轱辘声划破静谧的空气。
守城的侍卫察觉马车,伸手拦下,声音呵斥:“什么人!”
高栎假扮的马夫登时哭嚎起来:“大人,我家夫人难产了!
大夫说得去城郊寻那催产的草药,求大人放行!”
凌斐恣假扮的大夫白长须,闻言拂了拂白须,点头回应:“那草药长在悬崖边,小人也只有一株,前些日子给了东街的产妇,如今得出城去采。
一来二回耽误时间,不得已带着人出城,还请大人放行。”
拦行的侍卫交头接耳,视线不断往车帘内瞟。
凌斐恣不着痕迹敲了敲车板。
“啊——夫君!
不行了,我好痛!
大夫!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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