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政山略有不悦,拧眉沉声:“别只我这边动手,你那边进展如何?遗旨何时到手?”
先帝驾崩前,留有两道遗旨,一道谢稟继任遗旨,还有一道,被谢宁川藏于王府内。
斗篷人神色不变,幽幽盯着地上的毛笔,似想到什么,语气笃定:“肖太尉静候佳音吧。”
肖政山现在不太信得过他办事,狐疑道:“你做了什么?”
斗篷人拾起地上的毛笔,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下没下地敲着桌面:“在谢宁川王府里安了个人,肖太尉见过她。
唔,据手下的人反馈,这位线人本事不错,深得谢宁川信任。”
肖政山拧眉沉思。
他见过?
暗中盯梢摄政王府的人不在少数,里面的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清楚,斗篷人说已经得了谢宁川信任,这般指向性明确,再好猜不过。
他恍然大悟,明白过来又觉得不可置信:“那个阿止是你的人?”
斗篷人愉悦的“嗯哼”
一声。
冲他摆摆手,大摇大摆离开。
肖政山慢慢缓过劲来,后背打下薄薄一层冷汗,整个人宛若泄了气的皮球,咚地跌进椅子里。
太可怕了。
他记得不错的话,阿止是三年前进入王府的,这么说这人一早就设好局,等着谢宁川往里面跳?
一模一样的容貌,相似的名字,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
……
武邑王府。
谢端邑在湖边柳亭坐了一整天,入夜寒风肆起,冻得他脸色惨白,嘴唇都紫了。
府中奴仆见到他都不敢上前。
王府的管家张叔提前将他寝室的灯掌上。
谢端邑甫一走进来,眉梢动了动,视线在书架上的木盒停留几息,旋即若无其事脱下外袍。
一面朝屏风走去,一面脱下身上的衣裳。
净室已备好热水。
他仰头枕在浴桶边,眼皮沉重阖上。
少息,外面传来窸窸嗦嗦的声音,木盒咔哒一声打开。
谢端邑皱着眉头,并未睁开眼:“你又看上我哪块扳指了?”
木盒又咔哒一下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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