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咬了一口的点心静静躺在案上,他垂眸看了一眼,倏地笑起来,也拿起一块放入口中,神色不明,呐呐道:
“阿止,你的表情没藏住哦。”
舌苔火辣辣的感觉刺激味蕾,咽入腹中的,宛如一团火灼烧着,他却无知无觉。
指腹抹去嘴边的糕屑,温润的面庞陡然阴厉起来。
“算算日子,你也该察觉了。”
……
姜止去送驱寒汤,自是没送成,在月洞门下被凌斐恣拦下,冷着脸不放行,她实在无法,也不想同他生口角,由着他抢过去。
回了自己院子,想到宣承的话,视线转向妆奁台上,绑着红绸布的礼盒,几番犹豫,还是选择不去拆开。
罢了,改日寻个由头退回去吧。
扶着妆奁台坐下,不自觉看向镜中的自己,脑子里还在想味觉消失的事,忽觉镜中的自己看着有些不同,倾身仔细相看,才现自己的嘴有些肿,却不明显。
她的嘴怎么肿了?
醉酒后的记忆找不回一点,只隐约闪过零碎的画面,组不成回忆。
蓦的,某个零碎的画面叫她双眸瞪大。
朦朦胧胧中,似有人弯腰靠近她,温热的气息扑在面门,痒痒的,唇上印上某种柔软的感觉。
姜止噌的站起来,圆凳在地面拉出长长的刺耳声,她惊吓的脚步错乱,自己绊住自己,咚的跌在地上。
那是什么?!
她惊恐地摇着头,心里不断告诉自己那是错觉,是一个荒谬的梦。
昨夜她宿在芷苑,芷苑中除了她,就剩谢宁川了。
不,不可能的,定是她的错觉。
姜止慌乱扶起圆凳,磕绊着站起来,神经绷得紧紧的,脑袋更是糊成浆糊,完全思考不了一点。
昔日朝堂上搅弄风云的太傅大人,头一回慌乱无措,脸颊飞上一抹霞红,好不惹眼。
“扣扣。”
冷不丁听到敲门声,姜止吓了一跳,嗓音都跟着颤了颤:“谁?!”
门外的程伯察觉她声音有异,眉心微蹙:“是我阿止,你怎么了?”
知道外面的是程伯,咚咚乱蹦的心脏逐渐平静。
姜止深呼一口气,敛下面上的不自在,转动脚步过去开门。
程伯狐疑打量她:“阿止,你脸怎的红了,可是热了?”
“没有,”
她略有些心虚,不敢直视他,“许是屋里太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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