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些东西是唯一能证明自己和他有过接触的证明,她在皇宫里的日子不多了。
谢宁川送她进宫,只给了一个月为期。
她深知自己的身份,能陪伴谢稟一月,她心足矣。
谢稟想也没想:“有你在后宫,朕行事也能随性些,整日被那些女人盯着,朕心难安。”
自从花柠进了宫,他就有了不去其她妃嫔那里的借口,任凭那些老家伙如何不满,也不敢明说什么,毕竟花柠是摄政王府的人。
而花柠也是个懂分寸的,来宁安宫,他完全不用担心侍寝的问题,在他眼里,花柠进宫是谢宁川对她的惩罚,压根没想过花柠对他会有别的心思。
“是吗?”
明明知道答案,但亲耳听谢稟说出来,心口还是会疼的。
她艰难地维持脸上的笑容,手心攥得愈紧,她仿佛感知不到疼痛,如一具提线木偶般。
“能帮助圣上,是臣妾的荣幸。”
罢了,有些事一早便知道结果,现在能留在谢稟身侧,足矣,她又何必奢望那些遥不可及的东西呢。
谢稟望着她略显失魂的模样,有些恍惚,鬼使神差来了一句:“朕是不是见过你?”
为何他总觉得花柠有些熟悉,似乎在那里见过,偏生又想不起来。
花柠眼底亮起些微光芒,转瞬即逝,以一副玩笑的口吻说道:“圣上说笑了,臣妾进宫前一直在王府做活,许是在王府与圣上有过几面之缘。”
谢稟救她那年,她十四岁,如今她十八岁。
她不得不感慨,已过去四年之久。
四年的物是人非,她又怎奢望谢稟还能记得她。
她亲口向谢宁川承诺过,绝不透露自己的身份。
“也许吧。”
谢稟想不起来,索性不再想这件事,倒是冲着她挑了挑眉:“这次朕送的礼可还喜欢?”
之前他不是没送过金银饰之类的东西,无一不是被她掀起,这把匕还是他费了好半天功夫才寻来的。
剑身小巧,易于藏匿;削铁如泥,易于护身。
花柠定定地望着他神采奕奕的脸庞,红唇微掀,笑了起来:“喜欢。”
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只要是你送的,都喜欢。
谢稟怔怔地看着她,有些出声,脑海里闪过一句话。
美人一笑,倾国倾城。
……
谢宁川挨了板子,在芷苑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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