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婉回忆了一下白默那一周做的事情,她记得很清楚,那一周白默天天都在调查第一幅画,在警队住了好几个夜晚。
“肯定不是近距离接触白默,他没有那么多机会,那就只能是调查白默导致的。”
陆婉为难地摇了摇头。
白默的档案很简单,唯一能让冯治刚提起兴趣的也只有白默成为警队画像师后侦破的两个案子。
可这两起案子的卷宗都还处于保密状态,冯治刚顶多也就打听到一些基本信息。
“我觉得······”
滕杰看了看车窗外,确定附近没人之后看向陆婉,“有件事儿我需要向你坦白一下。”
陆婉愣了一下,挑起眉毛看向滕杰。
这种开场方式,让陆婉不禁想到了一些狗血的桥段。
“我一直怀疑白默的心理有问题······”
滕杰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陆婉,包括让白默鉴赏封面、在咖啡店的试探,“可惜到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所以我一直没告诉你。”
陆婉明白滕杰为什么会这么做。
没有人比陆婉更了解滕杰,她知道滕杰不仅是一位作家,还是一位优秀的心理医生,如果让陆婉选择的话,她会毫不犹豫地相信滕杰。
这便是滕杰,没有充分的证据时根本不会给陆婉徒增烦恼。
更何况白默是白局的儿子,滕杰自然会更加谨慎。
“唉——”
陆婉长叹一口气,歪过脑袋靠向滕杰,坐在副驾的滕杰身子没办法过去,只能尽可能地将肩膀送过去。
陆婉勉强靠在滕杰的肩上,露出一脸疲态,“案子还没破,突然知道白默的心理有问题,让我这个做队长的怎么办啊?”
滕杰伸过来右手,轻轻抚摸陆婉的额头,他能感觉到陆婉的压力,他突然后悔将这件事告诉陆婉了。
无论冯治刚多么难抓,陆婉多么劳累,她从未有过泄气,可一听白默有问题,陆婉给了滕杰一种天塌了的感觉。
白默是白永辉的儿子,白永辉是陆婉最敬重的师傅,中年丧妻已经让白永辉饱经风霜,如果白默再出什么问题,白永辉要怎么撑下去呢?
再者,白默是陆婉的队员,还是陆婉最看好的破案天才,这样一个有潜力的人,一旦确定心理出现问题,只怕就当不成刑警了。
这些便是陆婉的压力,这不是案子,不是陆婉能掌控的,所以她才露出如此的疲态。
“所以我们要尽快抓住冯治刚,结案之后才会有空闲的时间。”
滕杰安慰道,“到时候让给白默做一个全面的心理评估,如果有问题的话我可以及时制定治疗方案,说不定能在白局和其他人察觉之前治好白默呢?”
滕杰在故意刺激陆婉,而且他很清楚这是最简单且有效的方式,给陆婉一个心理暗示,只要破了案,白默马上就能看病了。
听在陆婉的耳中,这仿佛是一个承诺,她确实如同滕杰预设的那样有了一个念头——只要破了案,就有时间帮助白默了。
脑袋从滕杰的肩膀上离开,陆婉长出一口气,她没有再讨论白默的心理问题。
滕杰对白默的了解几乎全是来自陆婉的描述,所以陆婉更清楚白默的问题。
白默是一个能知道凶手想法的人,陆婉原以为白默有卓越的犯罪心理学天赋,所以才能获悉凶手的想法。
她忽略了另外一种可能性,白默的心中可能藏着一个杀人恶魔。
而冯治刚本身就是一个恶魔,或许他在白默身上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他对白默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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