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李晔在正德门城楼上私下与虞北玄见面的事情,果然通过齐越之口,传入了李谟的手中。
彼时李谟正在给笼子的鸟儿更换鸟食,闻言只是笑了笑“他们果然还是很重靖安的,觉得本王把所有筹码都压在了他的身上。”
齐越在他身后说道“可属下不明白,您这话的意思,难道不是如此吗”
李谟回头了齐越一眼“你记住一件事,在这个世上,任何人和事都没有绝对。
你所能相信的只有自己。
我的确重虞北玄,给他将功赎罪的机会。
但我也留了后招,派人去淮西抓他的老母亲。
万一他敢有二心,我不会客气。”
齐越以为自己参与了舒王府所有的事情,没想到舒王竟然还背着他做了这些,脊背有种发凉的感觉。
果然如他自己所说,不会把所有筹码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
“属下还得知一件事,公子的隐藏身份,很可能就是那个玉衡。”
齐越小心翼翼地说道,“所以广陵王府的眼线才会说,频繁到公子去找广陵王。
而且今日公子也是很轻松地就躲过了城楼下的士兵,去见淮西节度使。”
听到这件事,舒王脸色都变了。
他一直苦苦找寻的死对头,居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这件事有多讽刺这小子想必是自己也不想藏了,索性就把所有的疑点都暴露给他这个老子,就想他知道以后会是什么反应。
李谟怒极反笑,将手里装着小米的瓷碗放在一旁,坐在栏杆边上“为了让他安分一点,你去骊山一趟,把那个骊珠郡主给我带到舒王府来。
若遇到反抗,不必客气,不要伤到人就是了。”
齐越愣了愣,那位算起来可是舒王的儿媳,云南王妃的女儿,舒王竟然要抓她儿子还没认他,这么一来,恐怕父子两人更是势如水火了。
说起来,舒王当真是凉薄到骨子里,一点情分都不顾。
但齐越跟了他这么多年,深知他的心性,也没说什么,领命离去。
李谟逗了逗鸟,心情丝毫没有被影响。
事到如今,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挡他通往至尊之位。
就算是骨肉至亲,也会有背叛,也会有异心。
等他做了皇帝,将天下江山送到那小子面前,难道他还会拒绝做储君吗天底下没有这么傻的人。
过了不久,虞北玄便到了舒王府,亲自向李谟解释李晔来找他的事。
与其让别人说,叫李谟起了疑心,倒不如他自己坦白。
当然关于李晔的身份,李谟并没有公开,所以虞北玄还不知道。
李谟听完之后,只是淡淡地笑了笑“靖安何需多言本王自然是信你的。
计划照旧便是了。
你不用有后顾之忧,你在淮西的老母亲,本王也会替你好好照顾的。”
虞北玄顿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有您照顾臣的母亲,臣自然没有后顾之忧,唯有效犬马之劳。
若没有别的事,臣先退下了。”
李谟挥了挥手,继续逗鸟。
虞北玄镇定地走出府门,却在下石阶的时候不小心踩空了,险些跌落下去。
还好常山眼疾手快,上前将他扶住,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虞北玄低声道“快派人回淮西救老夫人。”
虽然为时已晚,可他不能眼睁睁地着,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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