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晔将嘉柔抱回房中安置,嘉柔搂着他的脖颈不愿放手,他便在她额头亲了一下“乖,我去去就来。”
然后将她的双手放在了被子里。
嘉柔喃喃地说道“四郎你别生气”
他绷紧的下巴终于缓和,露出一抹笑意“好,不生你气了。”
说着,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乖乖睡觉。”
嘉柔好像终于睡得踏实了,没再有动静。
玉壶和秋娘在旁边着,也不由地面带微笑。
郎君眸中的温柔,蔓延到眉梢眼角,如春风送暖,说不出的和煦。
玉壶本来还为郡主今日的遭遇而愤愤不平,想找郎君告状。
可到这个情形,也没那么生气了。
还是等郡主醒来,自己说给郎君听吧。
到时郎情妾意,免不得要好好温存一番。
李晔起身,吩咐她们好生照嘉柔,自己负手出门,前往郑氏的住处。
刚才管事并没有说父亲在何处,他猜测定是母亲和两位嫂嫂跟父亲说了什么,父亲眼下应该在内宅中。
郑氏的住处,梅花已谢,几株杏花开始冒出花骨朵,有了丝春意。
李绛坐在屋中喝着茶汤,王慧兰和郭敏刚从此处离去,眼下只有郑氏作陪。
郑氏原本也想在回来的路上好好问问嘉柔,今日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嘉柔借口去送崔家娘子,避开了她。
回府之后,李绛又跟王慧兰,郭敏一道过来,阵仗弄得有点大。
李绛竟然问她,木嘉柔在南诏时,是否与淮西节度使有染,此事她是否早就知情。
郑氏心里咯噔一声,派去南诏的人至今还未回来,她心中就算怀疑,也不能凭空捏造,便如实告诉李绛不知。
李绛面色凝重,派人去府门前守着,说等嘉柔回来,立刻带到此处见他。
刚才管事的来回话,四郎君和郡主已经回府了,可是迟迟不见人过来。
郑氏只是个见识浅薄的内宅妇人,想不通这其中的关窍。
而且李绛从前绝不会插手管内宅的事,此番亲自过问,透着些许不同寻常。
终于,苏娘在外面说道“相公,夫人,四郎君过来了。”
郑氏还未说话,李绛已经放下茶碗道“让他进来。”
李晔站在二人面前,行礼之后说道“嘉柔今日受了惊吓,我让她好好休息,父亲有什么要问的,我来回答。”
李绛凝视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她跟淮西节度使,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用的是肯定的口气,已经认定了嘉柔与虞北玄之间有些过往。
这本来是内宅的事,可是虞北玄这个人,如今的身份实在太过敏感,李绛不得不问。
李家在朝堂上一直保持中立,对于李绛来说,完全投靠哪一边,都有失败的可能,不如明哲保身。
虞北玄是舒王最重的人,自己的儿媳若跟他有不清不楚的关系,甚至可能影响到李绛在朝堂上的立场,所以不能等闲视之。
“淮西节度使曾去过南诏,想从云南王手中分得盐铁,免不得会与嘉柔有所接触,但也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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