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厨房的火还没有完全熄灭,黎锦立刻拿着蜡烛去了厨房,借用灶火点燃了蜡烛,并拿了回来。
其实窗外的月光极好,就算不点灯烛,也一样能看得出周围大概。
但黎锦好不容易才有点蜡烛的机会,实在很难抗拒这样的诱惑。
毕竟,她已经好些天,没有在夜晚亲自点起一盏蜡烛或是油灯照明的机会了。
天虽然黑了,但黎锦此刻的精神尚好,暂时还没考虑熬不住的时候去睡觉这个问题。
她稍微擦了擦桌椅,便让自己陷进了其中一把软椅子之中。
阿诚想了想,就选择坐在黎锦的斜方向。
他的站姿、坐姿、也许还有卧姿,都有一种天生的温雅气质,令人感到非常容易亲近、招人喜欢。
但是,阿诚的气质却也不能概括为单纯的温雅与亲切。
他有一双黑白分明的黑亮眼睛,那目光总是非常平静安稳,但在平静中又蕴藏着机警而灵动的力量。
即使只是与阿诚对视过一次,应该都会感觉到他的眼睛令人难以忘怀。
看着阿诚的这双眼睛的时候,黎锦想起了这两天困扰着她的一个烦恼,不由得想说出来舒缓心情。
选择说出来,倒也未必是想从阿诚那里获得什么有用的答案或是解决方法,而是如果说出来的话,黎锦的感觉会变得比较轻松而已。
毕竟,这样近乎隐私的私人烦恼,好像只有说给阿诚听的时候,黎锦才不会感到不安。
因为阿诚绝对不会到处乱说的,黎锦对阿诚的人品,有着这样坚定的信心。
“阿诚啊……”
黎锦说道,“如果,有一个人对你很好,你也很喜欢她……但是,你们之间却有着因身份、立场这种理由导致的天然对立,你们俩的关系天然就是不安定的。
她对你好,也是因为她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如果她知道了,她要么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你,要么会暴跳如雷、连话也不和你说。
虽然也有可能她知道了也不介意,但似乎还是不应该赌上这一点而向她坦白。
那么,如果你遇到了这样的情况的话,你觉得,该如何做才是最好的呢?”
阿诚认真地听着黎锦的话,但表情却不知为何显得窘迫、空乏而又不知所措。
黎锦见阿诚一言不,便道:“阿诚,是不是对我的话,听得不太明白?我这样说,是不是有些难懂呢?”
“不,阿诚听懂了。”
阿诚微微蹙起了作为男孩子来说过分秀气的眉头,神色很是苦恼,“但这是以阿诚的悟性,无法回答的难题。”
“这样啊……那太可惜了。”
黎锦对阿诚的困扰表示理解,“那算啦,别想这个了。
我也就是随口一问而已。”
其实黎锦已经为这件事烦恼了很久,说是“随口一问”
也并不确切,但她看到阿诚那副烦恼的样子,莫名觉得很不忍心。
用本应自己烦恼的事情,去问无辜的阿诚,让对方也徒增烦恼,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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