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昶咳嗽,“这个小子,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什么?”
苑昶重复了一遍。
福宁想了又想,憋出了四个字,“还可以吧。”
“你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我现在没心思琢磨儿女情长,再说下毒的人是他姑姑,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怎么理得明白?”
她放在桌角的手,攥了又攥。
再说他那么小,还不如当年的季思问呢。
苑昶舔了舔嘴唇,从怀里拽出一根红绳,顺着绳子慢慢往外拉,吧嗒掉出来个玉片。
苑昶正色,“从前你和季家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季思问。”
苑昶翻了个白眼。
“从前你俩要是成了,这事我打算在肚子里咽一辈子的。”
“可惜他没福...”
福宁立马打断,“你要说什么。”
苑昶往前一递,红绳攥在手里,玉片在半空中晃悠。
“眼熟不?”
“十年前,爹陪着学生进京赶考,路中大病一场撒手人寰,连句话都没留下,其实...他给我寄了个这。”
福宁猛地瞪起眼睛。
苑昶被她吓了一跳,“你别激动。”
福宁:“他说了什么?”
苑昶搓搓手,翻来覆去的那个玉片。
“他给你定了门亲,但这男方是谁、家在何方什么都没说,只给了一枚信物。”
他把红绳递过去。
苑昶:“手里拿另一片的,就是他给你定的人。”
福宁接过红绳,这哪是什么玉片,这分明是半个玉璜,青白底子透着竹雕,上了年头。
苑昶试探:“这个小玉片,你认识吧?”
她岂会不认识。
这和容毓常在手里攥着的那个...分明就是一对儿!
福宁紧紧攥着拳头,那玉璜横在掌心里,硌的她伤口好疼。
苑昶眼睛一眯,“你手咋了,我。”
苑福宁顾不上伤口不伤口的,转头问,“爹在信里说了什么?”
苑昶:“没说什么,就说他遇到匪患,幸得好心人相助,定了个儿女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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