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安说着说着,已带了哭腔,“将军说,若他留下了书信,姐姐就更忘不掉他了。
他只愿姐姐能好好活下去,其余的,都不重要。”
姜淮听完已是心如刀割,为了不让自己失声痛哭,她只能死死地掐着胳膊,掐的胳膊上鲜血淋漓。
苏微澜注意到了这一幕,走上前揽住她的肩安慰道:“阿淮…清朔这样说了,你更要好好的,带着你们两个人的希望,一起活下去。”
只是她也知道,这些话说出来容易,真正做到,却是难上青天。
姜淮照旧是住在自己的厢房,屋内的陈设还是没变,只是多了一幅画,看那笔触,是宋清朔所画。
画中是夜晚的漠北草原,枣红色汗血马上,两个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
她把他从漠北救回来的那一天,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竟会战死沙场。
而她除了毫无意义的悲伤外,什么都不能为他做。
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她换了身衣服,换上了之前常穿的茶白色劲装,佩戴一柄短剑,想独自在城中走走看看。
她先是去了桑梓的酒肆,那里也还是与先前一样,食客众多,门面倒是比先前大了点。
见她前来,桑梓并未多言,只是借口说有事要提前打烊,遣散了店中的酒客。
“打扰你做生意了。”
姜淮有些抱歉地说。
“说这些做什么。”
在大梁多年,桑梓的中原话说的已经与当地人无二,“本就是为了等你。
特意给你留了去年秋天新酿的葡萄酒,拿些来与你尝尝?”
“不必了。”
姜淮谢过了她的好意推辞道,“我还在丧期,不宜饮酒,坐坐就走。”
桑梓引着她坐到了临窗的座位上,从那里看出去,可以看到远处积雪覆盖的燕岐山。
“你倒是不意外我还活着。”
姜淮饶有意味地说道。
“我早就认出来了。”
桑梓也不掩饰,“五年前你来我这里的时候,我就认出来了。
你这双眼睛,我怎会不认得。”
姜淮低头微微叹气,“那个时候…”
又看向窗外,有些落寞地说,“罢了,不说了。
多谢你,没有拆穿我。”
“当年你明知我身份不一般,不也还是收留了我吗。”
桑梓有些感激地说,“若不是你暗中襄助,我也开不了这酒肆,无法在方城安然度日。
弦月,多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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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举手之劳。”
姜淮淡淡笑道,“也是看你一个女子孤苦伶仃的,虽然看出了你身份不同,但也没必要赶尽杀绝。”
“你与宋将军,你们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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