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止不住的往左边飘。
林远周的碎垂着,长长的睫毛也垂着,好像睡着了,又或者是疼得没力气说话。
她抬头看吊瓶的流量适中,就翻起顺手带下来的生物书。
然而她只捏着书角,反反复复的看那两页,每次看到第二行就忘记了自己在看什么。
“rna是在细胞核中,通过rna聚合酶以dna的一条链……”
“唰——”
刚好看到这句话的温竹听到耳边的声音,手一抖,把生物书撕下半个角。
和林远周在同一空间的时候,似乎总是容易出一些意外。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温竹知道不妙了。
这说明某人在场的时候,她的情绪和行为都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嗯……眼不见心不烦?”
林远周找了个台阶。
“那我不应该撕书,应该撕你。”
温竹白目。
“喔噢——”
林远周拉长了声音,装作有点惊讶害怕的样子。
一个暖呼呼的热水袋挤到她的手旁。
“温竹。”
鉴于这声音实在是太过温柔好听,温竹的脑袋暂时还在宕机之中。
“诶,你小心手啊。”
温竹抓住了林远周的手腕,有点凉。
“我又不是纸做的,碰一下就碎了。
热水袋你拿去。”
林远周抬抬手指,比掌心稍大一些的暖水袋掉进了温竹的怀里。
“噢……谢谢。”
对于十几岁的少年少女来说,心知肚明就已经很过了。
应该没有人会问出你怎么知道我生理期这样的问题来自找尴尬。
捧着暖水袋以后,温竹慢慢能伸展开了。
她问:“你是不是从来不吃早餐?”
林远周仰着头,侧过来看她:“你怎么知道。”
温竹:“因为我从来没在你身上闻到除了洗衣液以外的味道。”
林远周:“?一般人吃早餐应该不会掉到衣服上。”
“不过,我确实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从那以后温竹每天都在家楼下的小摊给林远周顺手也买一份五块的饭团,加一个鸭蛋还有肉松油条。
刚开始林远周还有点别扭,到后来温竹还没说话,他的手就已经摊开等着接饭团了。
在温竹把饭团给林远周的同时,一瓶牛奶递到了她的手里。
玻璃瓶在手里沉甸甸的,温竹问:“订多了?”
“我是这么别扭的人?牛奶多沉啊,带这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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