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着双手在空中来回比划着。
秀白的纤指不小心戳如绸缎般的青丝,被她连连梳开,如上好墨绸上盛开的点点白梅。
可本来静静坐在桌旁,有一搭没一搭接话的寒慕乙,却突然仿佛像踩了尾巴的猫,一掌劈出,这下她连枯死的干灌木都没了。
余落星扯着头,最大大地张成o字型,圆滚滚地凤眸透着清澈的愚蠢。
这家伙又怎么了?怎么又戳他肺管子了?
坐直的余落星眼睁睁地看着晚饭就那么一吹,刚刚寒慕乙坐过的木椅化为齑粉纷飞。
天呐!
她这里本来就穷得不行啊!
!
!
子曾经曰过,做人呐,要三省吾身。
余落星绝对是个听人劝吃饱饭的绝佳典范,上次是自己盘出,是因为原身的坑爹属性,让寒慕乙这闷葫芦回忆起往日师父对他的恩重如山而生气,那这次?
不不不,她想到了!
余落星惊喜地一拍桌,碗里的葚子蹦出了几颗,手上心疼地收好,心里欢呼雀跃着,是剑!
她确实没有意识到,寒慕乙最擅长的剑法,是他最大的痛点。
看原书时她还曾奇怪过,甚为剑修,且原来能用一把墨阳剑大杀四方,孤身被一场修界保卫战中,被魔族围困三天三夜还能杀出一条血路的寒慕乙,怎地当了魔尊反而不用剑了?
原来剑不仅代表他和师父的过往,揭示自己原身对他的侵害,他弟弟对他的打压。
更有他曾经对魔族造成过的伤害,只要看到剑,他这个用剑修的魔尊就是个笑话,提醒着他和所有魔族,是他杀害了无数魔族的同胞。
他这个剑修在修界崇高的名望,全是魔族尸骨磊出来的。
哪怕,他从未主动侵害过魔界,基本都是守卫修界。
余落星突然有些难受了,他其实很艰难吧。
魔族视修士为死敌,偏生他这个魔尊继位者,就是个在魔界最厉害的修士,若非白少卿、厉方波及林斌这些人,出于对老魔尊的信任,以及对寒慕乙血脉的认可而力保他,否则别说像现在这样保留魔尊继任者的身份让魔族适应他,怕是会被直接赶出魔界罢。
可继位魔尊,也是因老魔尊以自己的修为,换他稳固血脉并突破至魔婴后期,还堂而皇之地袒护他。
甚至不顾一切地,为了让他留在魔族闭关安心修炼,在魔将都抽不出来的情况下,孤身去救赤滼滼,几可说是以命换他继位的资格,才让寒慕乙心怀愧疚地努力去完成,老魔尊让他继位这个遗愿。
但他真的愿意吗?他虽然遵从了血脉的召唤,但不啻于背叛了生他养他的修界,若有天修魔两界纷争再起,他又如何面对昔日的战友,但他又能不保护拥戴他的魔族?
空旷到没有多余陈设的魔尊住所里,寒慕乙未点烛火,就那么在黑暗中,仍旧长袍披风地盘坐在床上,周身气流涌动,披风无风而飘。
一柄比寻常宝剑宽三倍,长两倍的巨型重剑漂浮在他身前,这柄剑就如他身上的长袍版,通体漆黑,浮这缕缕繁复暗金纹路,微光正好落在他清冷的桃花眼上,将他浓密的长睫透出深深的阴影,却掩不住他瞳中跳跃的火焰。
重剑轻轻嗡鸣着,轻轻点着头,似是对许久不见得老友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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