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萧何不过走了两日,顾醉眠竟有些不习惯,每日不是舞剑便是同姑姑说些陈年旧事,姑侄二人十年未见自然话多,不过顾园园性子恬淡安静每每同顾醉眠说会儿话就只顾着微笑,而后又要她提高修养,就教导她琴棋书画,明明入了道,说起话来却同和尚一样啰嗦,顾醉眠有那么一刻觉得幸好从小不在姑姑身旁长大,若是在她跟前怕是琴棋书画都得学精,她现在不过识得几个字,通了些武艺,那些女儿家的事让她来做是万万不行的。
这不,日中时分顾园园静下来便邀着顾醉眠一同看些诗书,顾醉眠看了不到一刻钟就昏昏欲睡,她着实不是那爱书之人,见此情形,顾园园只是笑笑给她盖上一件外衣就去书房抄写南华经。
着实是无趣呐,顾醉眠见姑姑一走就起身换了一身行头偷偷出门了,她就不是那坐得住的人,呆了两人便受不了桃花坞的与世隔绝,因而今日偷溜出去,此时八月,姑苏的盛夏应当也是别样风味。
桃花坞离姑苏闹市甚远,顾醉眠又不急于是便沿着路途悠闲慢走,鸟语花香自然景物真是令人流连忘返,走了两个时辰刚到城南就瞧见一白发青年,怎么是他,顾醉眠心想真是晦气。
“好久不见。”
那人真是时闻寒,这次见面倒是意料之外。
时闻寒好笑地看着顾醉眠,这小女子竟然直接露出对他鄙夷,不加掩饰,虽说坦荡但看着着实讨厌。
“你可别笑,你这笑不知藏了多少毒药。”
顾醉眠假意害怕地往后退几步,若不是师兄和他和解,今日这承影剑必将拿下他的狗命。
“在下同世子已经和解,你若还这样仇视在下,只怕传出去世子名声都被你毁了。”
时闻寒拿着折扇,轻轻摇头,他这样以退为进好似害人的那个人是顾醉眠一般。
顾醉眠忍着怒气,真是无赖之人,若不是顾及师兄真想一剑捅了他,算了,顾醉眠咬咬牙就从时闻寒身旁走过,不能杀他,就当做看不见还不行吗?她深吸一口气就从时闻寒旁边穿过去,真是扫兴。
时闻寒本来想着仇恨也已经发泄完了,执着一生不是慢慢愿意看到的,因此他打算今日离开姑苏,没想到竟然遇到顾醉眠,虽说却是他自己不在理,但顾醉眠走就走还对他翻白眼,那他可就来劲了,于是悄无声息地跟在顾醉眠身后。
“你够了啊。”
顾醉眠用手指着时闻寒,这人一直跟着她干什么,要不还是把他杀了,直接抛尸或者埋了,做得干净些师兄也不知道。
“哎,你要杀在下,可要败坏世子名声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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