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信看出他在想什么,直接甩出来最后一句:“顾醉眠是被废武功囚禁在京郊的,她不从便废了她毕生所学,况且太子用她姑姑和你作为威胁,她不敢不从。”
“为了我?不值当,我不值得。”
“傻儿子,若非她心里始终挂念你,太子也不会布局如此狠毒。”
净信摇摇头,他知道净萧何会放弃了,十几年来读书叫他要有责任和担当,净家几千人口,二十万净家军,他从小便不可任性。
净萧何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随即吐出一口鲜血,眼前一片漆黑,昏倒前他脑海里只有顾醉眠习武时开心的场景,顾醉眠自小与旁人不一样,许是将门之后,她武艺颇有天分,也自视独当一派,只是历练不足,他也记得每每顾醉眠下山修行时,他总是躲在暗处保护她,他知道她总要长大,但净萧何就是想保护她,如果能保护一辈子那最好不过,只是可惜,后来他不仅没有资格,他也没有做到。
如今结局,怕是心如死灰。
“真是傻儿子。”
知子莫若父,净信早已叫好大夫在外面候着,他太了解自己的儿子,净信将净萧何抱到房间后又安排人妥善照料,于是自己穿好官袍去皇宫述职了。
这一去,净萧何得了一个病秧子的名声,是南海抗击倭寇致使身体受了伤,此后再不能拿剑,朝堂内心知肚明,但这借口只要齐国百姓信了即可,此后齐国六卿兰陵净氏开始游离于朝堂之外。
几个月以来,净萧何身子倒真是每况愈下,近几日倒有欲颓之势,净信于心不忍,耗费多日寻了一个良家女儿来镇北侯府做净萧何的贴身丫头。
净萧何心中郁结,不知父亲意欲何为,但只见一妙龄女郎进门,一身青衣显得生机盎然,体态轻盈,抬起头就冲着净萧何笑,这女郎名唤阿眠,不仅同顾醉眠一样是姑苏人氏,且她笑起来更有七八分像顾醉眠。
净萧何见了便知晓父亲何意,权当解闷,许是女郎细心,又或是笑容像故人,不足半月净萧何竟好起来了。
出人意料的是净萧何用百金让阿眠离开了。
“你这个名字不好,换个吧。”
一平常早晨净萧何突然说。
“请公子赐名。”
阿眠很是服从,这是为奴者的本分。
“你自己取就行,但不能再用这个字。”
净萧何不管这闲事,他只顾翻阅经书,姿势慵懒,自成一派优雅风流。
“另外领了这一百金就走吧。”
走得远远的,笑起来再像也不是她,这半月靠着这笑续上残命,但到底不是她,净萧何分得清。
“是,那奴婢以后就叫银杏。”
这丫鬟像是鼓足勇气一般,说完她就恭敬地拜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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