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玖辞笑盈盈朝夜寒箫眨了眨眼,视线对上了那双深邃似海的眼眸,看到他眼中火光跳跃,映着她的笑颜,再容不下其他。
望着他眼中熊熊火焰时而吞噬人影、时而被人影遮挡,慕玖辞突然愣了愣神,无端皱了皱眉,心中像是点了一簇火,猝不及防流过一股灼痛,却又转瞬即逝。
刹那的事也被夜寒箫收在眼里,他转手握住慕玖辞拉着他袖子的手腕,蹙眉问道:“怎么了?不舒服?”
二人往出一偏立马就有人补上空缺,慕玖辞索性退开了些,仔细感受了下,没有再现异样,她便摇摇头,笑道:“玩了一下午有些累了。”
夜寒箫勾唇:“那歇歇?再去找点吃的?”
“好!”
慕玖辞顿时点点头,嘴角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夜寒箫抬眸,轻轻拍了拍慕玖辞,示意她往后看。
她回头望去,只见圣女一袭黑裙,安静地站在不远处的闹市中,旁人从她周围走过都行礼绕开,愈显得她孤身静谧。
“我过去跟静姨问个好。”
慕玖辞同夜寒箫交代了声,笑眯眯跑向圣女。
圣女轻笑,眸色柔和,等慕玖辞到她跟前问了礼,才笑着开口道:“明日便要走了?”
慕玖辞点点头,星辰般眼眸含着笑,仿佛比身后的焰火更亮。
她抿了抿唇,不死心地问道:“静姨真的不打算同我们一起回去吗?或者在人间可有牵挂需要我去做?”
圣女没接话,静静看了慕玖辞一会儿,目光描摹着她的身影,好似要将她整个人装进眼睛里永远记着。
慕玖辞安静地等着,坦然接受圣女的目光,希望一点点沉入心底,她不知不觉间红了眼眶。
好半晌,圣女垂下眸,掏出了一支簪,别在了慕玖辞的髻上,柔声道:“这簪子有些来历,见面礼、生辰礼、离别礼便一并算了,辞儿可莫要嫌弃。”
“生辰?”
慕玖辞眸光骤缩,“静姨如何知晓?”
圣女轻笑:“前几天聊天你提起过。”
慕玖辞想了想,不记得何时说过了。
眨眨眼,她抬手摸了摸,被猝不及防冰得一个哆嗦,随即又小心翼翼地摸上簪。
她摸到了一朵精致的花,依形状应当是兰花,花托不知是叶子还是羽毛,流苏下垂着两颗小铃铛,脑袋一晃便出叮叮铛铛的脆响,清脆悦耳。
簪子不知是什么做的,别在头上没什么感觉,可手摸到却冰冷彻骨。
夜寒箫站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目光从簪上移开,看向圣女,眉尖微挑。
怪不得她有如此气度,原是有这般身份啊!
圣女察觉了他的视线,却只淡淡瞥了一眼,又看向慕玖辞,听到她犹豫着开口:“静姨,这太过贵重了些。”
圣女一笑:“此簪名唤梦羽兰伤,它的力量你慢慢摸索,或可对你大有助益。
但它也有些故事,再现江湖恐怕不会太消停,或许可获大量助力,也或许会给你带来许多敌人。
是藏、是用,都在你。”
慕玖辞睁大静眸望着圣女的眼睛,不谙世事的眼神中闪过万般思绪,又一点点消退,终化作粲然笑容:“那便由它替静姨陪着我看遍世间风景吧!”
圣女微怔,一时间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眼眸明暗间闪出泪花。
她轻轻抱住慕玖辞,在热闹声中拥抱告别。
慕玖辞乖乖抱着圣女,在她身后看不到的地方垂下了眼眸。
在查清来历之前她不该带着这簪子出去的,可面对圣女她却说不出怀疑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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