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理司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床榻上众人瞩目的三王爷江珩,只见他躺在床上,病情依然没有好转,便踱步出了门。
看样子也不像是轻症,不知道哪路来的刺客下手如此狠毒。
若是这次被刺客成功毒杀,反而是件好事,但是怎会如此之巧?
听官吏说来这是个女刺客,面容布满刀痕,这容貌像是传闻中……
正当安理司心下分析着当前的状况时,刚刚差过去提人的手下慌忙地跑过来,跪倒在安理司面前说道:
“理司大人,犯……犯人逃跑了,一定是刚刚……”
话还未说完,一旁领头的官吏立马冲去牢房,随即看见侍卫纷纷倒在了地上,像是一副昏倒了的样子,再跑到关押刺客的那间牢房看去。
只见牢房门上的锁链被完好无缺地打开,一点撬开的痕迹都没有,一旁的地上还放着两根烧完了的香,领头面色惨白地拿起此香。
安理司立刻一把夺走证物,愤恨地对着身后负责此事的官吏说道:
“哼,秦御史,区区一个刺客竟能逃出这虔庭狱苑,你与这些手下当真是‘功不可没’,待我禀明四王爷,我看你们头上的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
秦御史听了安理司的话,摸了摸胡子,安排手下加紧调查,一面摆了摆手,示意手下先行退去,转身对安理司作揖说道:
“安理司所言极是,被犯人趁乱逃跑确实是属下的疏忽,还望安理司在四王爷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再者,咱们都是替王爷办事的人,在其他方面,下官可从没出过半点差池不是?
这监禁亲王可是大事,下官也是冒着生命危险……”
安理司冷哼一声,打断了秦御史的话,伸手摸了摸那完好无损的玄铁钢锁,说道:
“你们自己办的蠢事还想让我替你们美言?
连迷香这种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都能让犯人得逞,还敢在我这里邀功?”
“不敢。
下官自知难逃制裁,但希望四王爷能开恩,留下官一命,将此人缉拿归案后,再将下官交由刑司落。”
秦刺史恭敬地说道,将原本以为刺客奉命前来,还以为是奉四王爷安排之事咽进肚子里。
安理司听闻这番话,将手里的玄铁钢锁扔给秦御史,说道:
“就暂时留你一命,若是查不出所以然来,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是,是,下官谢过安理司。”
秦御史作揖送别安理司后,狠狠地捏了捏手里的玄铁钢锁。
这数百年来刑司的玄铁钢锁连爆破拆解都办不到,这刺客竟然不用钥匙就将锁完好无缺地打开,难道……我刑吏有内奸?
……
此时,珩王府寝宫内院,季叶初和阿锋一路风尘仆仆跑了回来。
只见管家叔独自守在房门外,见到季叶初回来连忙开门让她进去。
季叶初气喘吁吁地进吁吁地进到房内,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大口大口地灌下去,叔神色略显担忧地说道:
“夫人,王爷怎么样了?有人来报王爷遇刺以后突然病危……”
季叶初一听叔这话,狡黠地勾了勾嘴角,拍了拍叔的肩膀道。
“放心,我怎么会让江珩病危呢?”
叔听完这话看了看一旁的阿锋,幡然醒悟道:
“难道行刺的人是……”
季叶初立马对着他们二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正色说道:
“此事断不能声张。
我已查到有人要害江珩,只是别人在暗我们在明,只有让那些有谋害之心的人乱了阵脚,我们才能有机会。”
但阿锋这时皱眉疑惑道:
“可夫人又为何让那些人看见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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