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安父这么一说,安卉彻底放弃了“算了,横竖有钱赚。
你这一票,能把咱们新家的家具钱都给挣回来吧”
“上回他们出了八两银子,其实这里头是包括出殡的一些事情的。
不过谁让他们没讨价还价呢定金就给了八两,所以尾款也是八两。”
安父乐呵呵的道,“家具值几个钱咱们家又不打那些好木头的主意,就找几个木匠,打一屋子结实耐用的家具,撑死了五两银子。”
“那我要桌、柜桌旁边还要一个小边柜。
另外还有五斗柜、八斗柜对了,还有双开门的大衣柜不对不对,我要一个衣帽间”
安父头都大了“去去去去找你堂奶奶玩去想要家具也可以,你自个儿画出来,让木匠师傅照着打就行了。”
这也是个法子。
要知道,这年头的木匠手艺可好着呢,打家具甚至不需要用到钉子。
而那些结实的家具,往往能用上几十年都不带坏的,质量可别提了。
至于家具的样式嘛,就算没有创意好了,依样画葫芦又有什么难的安卉在脑海里回想了一遍,这年头其实是有柜子的,稍微有些家底的人家,都会打几个柜子放东西,而不是直接将东西一股脑的塞到木箱子里。
唯一的问题是,安卉不会画画。
但没关系,就算画不出全貌来,也可以用文字来进行补充。
当下,安卉就有事儿做了,她都不去客栈那边了,而是直奔她爹那屋,铺纸研墨,开始了她的家具设计。
安父趁机脚底抹油偷溜出家门。
跟余家定下的日子不近不远,在十天之后。
这是因为安父多少也要考虑到自己的人设,总不能有个人过来,就说自个儿最近闲得慌,啥时候都成,我现在跟你们走都可以。
那他的世外高人的人设还不立刻崩塌
但也不能太久了,毕竟这钱得到了自己的兜里才算数。
而且这会儿已经是秋日里了,拖得久了,搞不好就是冬天了。
冬天去山上,还是大清早的出门,光想想就觉得头皮发麻。
于是,安父决定遵从内心,放过余家人也放过自己。
十天后的中午,刚吃过午饭的安父就被余家人接走了。
这一次,余耀宗和他爹都没来,负责接人的是余耀宗他大哥。
从这一点上,也能出来余家对这个事儿是非常重视的。
这也没错,虽说乡下地头出个秀才不容易,属于十里八乡都跟着骄傲的那种。
但反过来说,秀才公都那么罕见了,那举人老爷呢
本朝并没有严格限制当官的门槛,也就是说,科举只是当官的其中一条路,假如你投胎技术好,也不是不可以从别的途径当官。
但对于普通老百姓而言,科举确实是唯一的一条出路。
因此,哪怕秀才其实也可以当官,学官呢,在县学里教的又不一定是举人,很多学官都是经年的老秀才,假如举人愿意去县学里,那是直接当学官的头头。
而学官当得好了,也一样可以进入县衙门里当文吏,干得好了成为师爷,乃至县丞也是有的。
只是,这条路着实艰难,毕竟在全县境内,秀才可太多太多了。
尤其他们县还有个脑壳有包的县太爷,搞不好为了提高中举的概率,他在接下来的任期里,还会继续抬抬手放放水,让洛江县尽可能多出几个秀才。
但要是能考上举人就不同了。
举人啊,去县学里当学官,那必是一二把手。
进入县衙门,起码也是个县丞。
如果运气好了,直接调职去某个偏僻的县城里当县太爷,也不是不可能。
等于说,一旦考上了举人,那就是个妥妥的官老爷了,只是官职有大有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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