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
寂眉眼温和,声音清朗,看不出一丝恼意。
刘敏如这才长松了口气,感觉这位锦衣卫副指挥使并不像她爹口中那般的残暴可怕。
不过到底是不敢再惹出什么祸端,默默缩在周淑则的身后,一言不。
寂问:“我记得二姑娘是家中独女,不知她是?”
周淑则一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敏妹妹的父亲乃是淮阳通判刘怀青刘大人,她的母亲正是我们兄妹的表姑母。
两家有亲,再加上我们几人年级相仿,所以经常往来。”
难怪方才会有恃无恐,原来竟然是淮阳通判的女儿。
姜予微恍然大悟,如此说来这位周二姑娘的父亲当时淮阳的知府周承了。
“原来如此。”
寂深深看了刘敏如一眼,又道:“我与令尊周大人也是许久不见,不知他近来可好?”
“我爹他还是老样子,总是在府衙忙于公务,连我们兄妹都甚少见到。
不过他听说大人来要,昨日用膳时还在念叨要与你好好叙叙旧。”
周淑则说着顿了顿,转头看向他身后的姜予微,笑问:“对了,还未请教姑娘尊姓大名?”
姜予微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生,莞尔一笑,道:“我姓姜,乃是溧州户房经承姜家的女儿。”
她如今身份尴尬,虽说寂已经下过聘金,但并未行过妾礼,官府的户籍名册上也未有登记,所以算不得是名正言顺。
她这样说合乎情理,纵使是寂也挑不出错。
“姜?”
周淑则唇齿间轻声呢喃着这个字,神情意味不明。
一直没有说话的周景宣“唰”
的一下打开泥金扇,朗声笑道:“方才听府上的下人称呼这位姜姑娘为夫人,大人何时成亲了,我等竟是不知?”
眼下刚刚入夏,天气并不炎热,但街头已经有不少年轻的公子哥手持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
周景宣自诩风流潇洒,这等雅事怎肯落入人后?才将暮春,他便寻了这把泥金扇回来。
寂撇了姜予微一样,淡淡道:“没有,某尚未成亲。”
几个人皆是一愣,姜予微忙解释道:“诸位误会了,我哪有这个福气?”
不是妻子却又被称为夫人,那便只能是妾了。
众人了然,看向她的眼神瞬间变得有所不同。
周景宣更是放肆,一双贼眼直勾勾的盯着在她身上。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尤物,只可惜是寂的人。
不然也可想法子弄过来,浅尝一二。
他的相貌不如妹妹周淑则,但也算得上是周正。
不过长年累月的流连秦楼楚馆,让他内里虚浮,目光粘腻得让人很不舒服。
周淑则熟悉自家哥哥的德性,知道他这是老毛病又犯了。
见状暗叫了声不好,忙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了一把他的后背。
周景宣吃痛不已,脑子瞬间清醒过来,自己也是一阵后怕,即便是妾,那也是寂的妾。
忙去看寂的神色。
见他笑容晏晏,似乎没有异样,也就放下心来。
周淑则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终于放松下来,道:“方才见姜姑娘射箭,英姿勃,以前可是学过箭术?”
姜予微摇头,“不曾学过,只是年幼时嘴馋,经常用石头打枣,方才能射中也只是凑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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