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公孙敬之也不能当场就作。
不只因为旁边站着一个杀气腾腾的简丰,更因为这两个月相处下来,他现樊千秋不是一个简单的无能之辈。
换句话说,他这个二百石的户曹掾竟有些被对方拿捏住了。
这段日子,万永社没少往长安县寺扭送偷逃市租的行商,但樊千秋做得很有分寸,总会让公孙敬之代为上报。
相当于把功劳中的一半分给了公孙敬之。
长安令义使君性格暴烈直爽,是一个重刑律轻教化的官吏,对狡猾豪强更是恨之入骨。
因此,他对万永社这种“秉公执法”
的行为赞不绝口。
樊千秋虽然还没有到长安县寺和义使君见过面,但后者已经多次传令旌奖他了。
公孙敬之不担心这未入流的私社子弟抢了风头,但也现自己在对方面前不如以前那样硬气了。
因为这樊千秋总能将“功劳”
作为诱饵,“差遣”
公孙敬之为万永社办事。
这让公孙敬之非常恼火。
就像今夜,樊千秋只派人送了个“缉盗”
的口信,就让公孙敬之送来了夜行符传,还要深夜亲临。
要命的是,公孙敬之还不能拒绝。
毕竟,谁又能拒绝唾手可得的功劳呢?
功劳是货真价实的,但公孙敬之仍然觉得不自在,似乎一直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中。
公孙敬之不悦地看着对方的背影,重重地咳了两声,用这种方式来宣誓自己的到来。
樊千秋此时似乎才如梦初醒,连忙转过身来,笑呵呵地向其行礼问安。
他的姿势态度如先前一样恭敬,这让公孙敬之心中的怨气稍稍消了些。
“今夜你到底有何要事,竟要本官深夜来此?”
公孙敬之阴着脸问道。
“我请公孙使君雨夜来此,当然是有一个大惊喜。”
樊千秋毫不避讳。
“大惊喜?这惊喜到底能有多大?”
公孙敬之那双三角眼,亮了一下。
“四个行商,偷逃市租,伪造肆旗,还挟刃拒捕,形同群盗……使君,剿灭群盗,算不算大功一件?”
缉盗不属于户曹的职责,应该由县寺的门下游缴、贼曹和各处街亭管辖,越界行事容易遭到同侪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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