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而言,那些孩子只是牲畜,有着货物一般的价值而已。
祭坛上的孩子,不哭不闹,双眼无神,明明年纪还那么,却像是早已死去了一般。
吃饶虽是鲤鱼精,但杀饶却是他们的父母。”
墨尘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却又无力的松开拳头,苦笑一声,叹道。
“而且,一头一年只敢吃一个童男童女的鲤鱼精,何来的法力保他们风调雨顺。
若是那鲤鱼精有那么大的威能,又何必藏在水里呢,早就将全村人吃个干净了。”
如此简单的道理,他们却是想不通,苦苦哀求着不让我去杀那鲤鱼精。
我再三解释,他们终是不信,而在我杀了那鲤鱼精后,那些村民又想杀了我,把我投入河中,让我做新的河神。
只是他们又如何杀得了我呢?
失败之后,便只能远远的将那些烂菜叶、臭鸡蛋砸在我的身上。”
到此处,墨尘深深吸了一口气,却是想起了村中那些与父母如陌生人一般的孩子。
那些孩子心如死灰,但望向父母的眼中却仍抱着一丝希冀。
想着那些孩子的眼神,墨尘微微抬手,双眼注视着指间,苦笑着道:
“人与饶关系如丝线一般,紧密相连,如果一头的人主动斩断,另一头的人再如何努力,也是无法接上的。”
林珏微微低头,沉默不语,桌下的两只手掌,却是紧紧绞在一起,微微颤抖。
“你知晓了静心是妖,你怕了,可是......人与妖做的事,有时候真的没什么差别。
所以,人妖之间,我见的越多,便越是看不清。
更何况,那位叫静心的,可曾害过你呢?
她不曾断去那根线,那么你呢?你又该如何选择呢?”
罢,墨尘起身,毫不停留的走出屋外,留着林珏一人,在屋中怔怔出神。
出了屋门之后,墨尘望着空升起不久的太阳微微眯眼,微微一笑。
刚才的那个故事,他的并不完整。
那个时候的他入世刚满一年,涉世未深,就像个傻孩子一样。
在被村民辱骂,用东西砸过之后,他没有还手,而是逃离了那个村子,偷偷抹着眼泪,觉得很委屈。
而后来,他遇到了萧衍,当萧衍听墨尘起此事后,便义愤填膺的叫嚷道:
“淦他酿的,愚昧不堪,那种人就不能理,直接打一顿比什么都管用。”
那时的墨尘苦笑摇头,并不认同。
后来,墨尘历练时间结束,与萧衍分别后,回太虚山之前特意又去了那个村子,想看看可曾有什么变化。
几年的时间里,那个村子并未受过什么灾人祸,过得很是不错。
而那些长大的孩子,也终是跟在了父母身边,有有笑。
断掉的线,在两头的努力下,似是终于接上了。
村民见到墨尘后,先是诧异,然后皆是跪倒在地,很是愧疚。
墨尘觉得很欣慰,把那些村民扶了起来。
然后用拳头把他们挨个揍了一遍,一个都没落下。
笑话,当年的事墨尘记了好几年,想用下跪蒙混过关怎么可能。
墨尘特意路过簇,本就是为了揍他们一顿。
不得不,这几年里,墨尘终是着了萧衍的道,成功被带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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