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的,为什么总是要我妥协?顾玉森,在当初选择了顾长渊而不是我们的感情这件事上,我是一时糊涂对不起你。
我不应该背着你答应公司被顾长渊包养,哪怕当时他们跟我说的是只需要聊聊天,吃个饭不用陪睡。
但这依然算是一种出轨,我认了。
可是当年你和我交往三年对我隐瞒家世,也没见得有多坦诚。
我要知道你这么有钱,我最起码不会担心拖累你,我不会觉得我没得选择。”
刘语一点点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看着顾玉森的眼神里有一种顾玉森从未见到过的偏执与疯狂。
“你我闹到今天这一步,我的责任大,但你也不是一点没错。
我对不起的只有你一个,我不欠其他任何人的!
顾长渊给我那些钱是他欠我的!
是我该得的。
这些年我头上按得罪名多了去了,我没有证据证明我不得已,而就算不得已我也不无辜。
所以我任你侮辱,没脸没皮的追着你,你骂我婊子,下贱,唯利是图,不要脸,廉价贱货,我全受着了。
可你根本不爱林笑,你明知道他喜欢你还把他拖进我们这个乱七八糟的关系里,也高尚不到哪里去。
别把自己抬得太高了,把自己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太久,你也一样看不清自己的心了。
顾玉森,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那天,刘语最终以身体不适的理由独自留在了房间里,他没有再下去强撑着面对别人故作甜蜜恩爱的场面自虐。
顾玉森默默地离开了他的房间,除了冷嘲热讽外,沉默大概是他现在给自己最多的答案了吧。
刘语知道,顾玉森可能心里也没有答案,他们已经纠纠缠缠折腾了近十一年了,早就不是一句两句能讲得清了。
十一年啊,十一年过去了顾玉森今年才岁,而刘语今年已经要岁了。
刘语有太多的不甘心,哪怕他有一样成功的,可能他都不会是现在这样一种状态。
就像顾玉森,他有家人,有钱有事业,有社会地位,还有爱他的年轻爱人,身为一个男人,他的人生刚走入了最好的年华。
他和刘语的爱情只是他人生的一部分,远远没有对现在的刘语来的那么重要。
那个没有顾玉森的梦里,刘语一心追求事业拼到了岁,虽然没有爱情但是他的人生也是充实的,不像现在。
可即使在梦中,也不是一个全新的刘语,他的内心是经历过和顾玉森这十一年的自己,所以他没办法共情一个真的没有顾玉森的世界。
这世上多少人没有感受过真正的两情相悦,那些最甜蜜的时光是多么难能可贵。
不是不爱了,而是被毁掉了是一种最不甘心的结束。
刘语并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去赌顾玉森的后悔,他不至于为了对方不要他就去死。
那太不值得了,他可能会失落,会短暂的疯狂,会痛苦的好像要死了。
可他不会真的死,他也不会真的疯,不会真的不爱自己。
正因为爱自己,所以他也不想就这么放手他想要的人。
他看着被顾玉森包好的纱布上又被浸透了血的手指,一边拆着,一边对自己说:“再试一次吧,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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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玉森不知道自己在沙上坐了多久,城市的黄昏已经临近夜色,落地窗外透进来的橘色一点点爬上他的身体,又一点点的褪去换上了冷白。
他的身体疲惫的下滑了一点,颓然的看着手里的一条红色围巾。
围巾有年月了,毛线有一点起了球,可是很干净被保护的很好。
那是他和刘语交往的时候,刘语送给他的圣诞礼物,他的手指摩挲在被缝上去的两个雪花贴片上。
刘语说他实在不会织图案,所以买了个漂亮的缝上去了。
当时他指着两片雪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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