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失踪的五人里,两个十八岁的身上有伤,还有三个是没有任何伤痕,年龄在十五岁,正值花季的姑娘。
李妍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五张信纸,心里越发觉得事情棘手。
她拿到这些东西后,将沈俊一个人留在霜月楼,自己带着沈寒舟慢慢悠悠走在街上。
“这还真是麻烦。”
李妍絮叨着,“如果是五个平平无奇的姑娘,好更好调查一些。”
沈寒舟疑惑弯腰,望着她手中的信纸。
“吴越伞?”
他轻声问,“那是什么东西?”
李妍将手里的信纸对折起来,叹息道:“古时江浙一代有国,名吴越。
无锡一战,吴越打败,痛失大将何逢,传言这把伞,便是何逢夫人所做,是她与夫一同在阵前杀敌的利器。
经过这么多年,伞被改良过很多次,越来越隐蔽,也越来越小,我见过最小的一把只有掌心大,但机关一样不少。
这种新玩意被取名吴越伞,是兰花门独门武器,适合女子使用。”
沈寒舟了然:“五个有功夫的姑娘不见了,还有两个被人斩断手臂。”
“没错。”
李妍咂嘴,“虽然兰花门不需要多高的武艺,但和寻常人比起来也不是泛泛之辈,能把这样的姑娘抓走,说明对方技高一筹。”
她没线索,挠着后脑勺唉声叹气:“对青楼女子下手本身已经很奇怪了,居然还是个高人,这案子我是真一点头绪都没有,当时就不应该那么轻易的答应她。”
“你和她很熟?”
沈寒舟忽然问,“我看你们好像很了解对方一样。”
天色向晚,街边摆摊的商贩已经煮好稀饭包子,这条街上飘着一股饭香。
李妍一身男装,脚步也故意走的像个男人,她摇着手里扇子:“她呀,手下败将!”
七八年前,飞龙商行来青州做生意的时候,李妍莫名其妙总遭人放暗箭。
“满大街传我们的东西是次品,不行。
还有一伙人找上门,要买十两银子的野山参,东西包好给他们,还没出门就往地上一摔,非说我们给的东西是假萝卜,曹切和他们对峙,结果对方往门柱上一桩,搞一身血,哭着喊着跑出去,说我们不仅坑人,被拆穿之后还动手大人,闹的满大街人都在骂我们。”
她走到包子铺前,拎出半吊铜板,招呼掌柜买了两大笼包子送到海西楼,还额外买了两只蟹黄包。
“这招数太毒,摆明就是冲着让我们滚出青州来的,一看就不寻常,我差人暗中调查,发现是对家商行指使,而他们背后就是兰花门。”
热包子到手,李妍分给沈寒舟一个。
“原本我想着,大家都是八门人,别伤和气,奈何人家根本不想和我和气。
那时候我还直接去找了柳青青,问她商行的事情你到底管不管,你不管,我可就要教他们什么叫哭爹喊娘了。”
她边说边笑,“当时柳青青还拿轿,说什么商行不归她管,要是真有这个本事就让我只管放心下手,她绝不干预。”
沈寒舟抬眉:“你下手了?”
李妍咬着包子,点头:“这都欺负到脸上了,怎么能不下手?”
“怎么干的?”
他好奇。
可李妍挑眉,笑眯眯问:“想知道啊?”
她咧嘴笑了,“你给我整两壶小酒我慢慢给你讲。”
“做梦。”
连一点犹豫都没有,两个字就糊在李妍脸上。
她“嘁”
一声:“那不讲了,你这人油盐不进的,吃着我的包子也没见嘴软啊。”
见沈寒舟真的不问了,李妍心里又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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