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委屈,你跟瑶瑶关系这么好,你就帮她这一次,她得冠军本来就是众望所归,现在你却突然冒出来了,你要瑶瑶如何向支持她的粉丝交代?何况你也知道为了给她冠军造势,俱乐部前期给她投入不少,现在血本无归,总要想个法子及时止损,幼宜,你最理解我了,你能体会我的难处对吗?”
周幼宜第一次知道冠军,原来也可以没有鲜花没有掌声,只因为你不是所有人的期待。
不是与资本攀枝错节俱乐部力捧的体育明星。
周幼宜攥紧手机,嘲弄地扯了扯嘴角,“你怎么早不把你的难处告诉我,早知道我就把冠军让给她就好了,你也知道,金牌不金牌我并不在意,我只是比着玩。”
天之骄子的徐劲森从小就接受精英教育,情绪内敛,不显于色。
但此时听筒里传来徐劲森的压抑的怒声,“周幼宜,前一天晚上思瑶训练伤了腿。”
周幼宜心跳漏下半拍,半晌明白过他的弦外之音。
“她的腿是我让她伤的?你去问问在场的参赛选手,哪个人不是大伤小伤,甚至刚打了封闭就上场,但人家照样能拿金牌,输了就不要找那么多冠冕堂皇的借口。”
“周幼宜你扪心自问,你多少年没有参加比赛了?你最好的成绩还是停留在九年前少儿组,你平时在队里什么状态大家都看在眼里。
你拿冠军,不服众。”
周幼宜气得浑身颤抖,“徐劲森,你知道你们这次为什么会输吗?今天就当我免费给你们上一课,自恃过高,死于轻敌。”
“啪”
的一声,手机摔在地上,周幼宜脱力地瘫在沙上,气还没缓过来,手机传来信息提示音。
江思瑶的朋友圈:一张情人节照片。
玫瑰花,蜡烛,红酒,还有握着她手的徐劲森。
文案配文:他说没关系,就算没有金牌,但我还有他,好感动
周幼宜沉默地看了半晌,静静地关掉手机,望着桌子上花瓶里的紫色风信子。
熟悉的朋友都知道她喜欢紫色风信子,不仅是每次夺金后徐劲森都会送给她,更多时候,她觉得徐劲森很像紫色风信子。
介于深紫与淡紫之间的颜色,类似与成年人的感情,若即若离,模糊不定,还有那种奇异不详的平静,仿佛里面还掺杂着别的东西。
青春期迸出的少女爱意,是羞涩是猛烈,但也矜持着等对方说一句“我喜欢”
才愿意慢慢释放。
徐劲森出身京北世家,花滑俱乐部的少爷,两人十几岁便相识。
周幼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
也许,是她无数次冰上旋转摔在地上,他弯腰向她伸出手。
他不浓烈,克制地过分,总是淡淡地如一缕捉不住的春风。
就算她夺得了金牌兴奋地跑到他跟前,他轻轻揉揉她的头,浅笑着一句恭喜;
也许是他愿意花时间陪她坐在天台上吹一下午的冷风,听她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絮絮叨叨地诉说幼稚的心事,他从不会打断,静静等她倾诉完,便带她去吃东西,看她没心没肺地撒娇要吃冰激凌,他捏捏她的鼻子,会说:我们幼宜还是个贪吃的小朋友呢。
也可能是,她穿着他挑得公主裙,挽着他的手腕走进他喧闹的朋友圈。
他嘴角挑着一根烟,淡笑地挡住前来跟她搭讪的人,朋友调侃,动情的痞子,可是刀都拿不稳,他笑着不反驳,让她浮想联翩。
周幼宜属于天赋型选手,却容易受情绪影响,挥忽高忽低。
江思瑶是后天大于先天,成绩不如她却很稳定,很适合大型比赛。
自从在一场大型比赛中周幼宜失常落败后,徐劲森弯腰抬手扶起的不再是她,得到他温柔摸头杀的不是她,这一切都成了江思瑶。
但每次大场面的聚会他还是会带她去。
后来她才知道原因,是她足够漂亮,足够亮眼,带上她在朋友面前足够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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