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仪忙问:“多少?”
“白银一千三百两!”
驿卒一脸惊奇与感叹,“再加上三节两寿的表礼、水礼,拉拉杂杂的每年得花一万多两!”
一万多两,合八百多万人民币!
李令仪睁大眼睛,“这不是行贿吗?他们不怕上面查?”
“嗐,这行的哪门子的贿啊!
不过是给上司的一些孝敬,都是官场上不成文的规矩罢了!
前人有言: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
上头要是真查下来,那只怕衙门口的石狮子都一肚子肥油!”
一年给上司送八百万是官场惯例……
李令仪眼神一暗,这番话应当写下来寄回北京去!
“当然了,这是他们大人物之间的礼尚往来……”
驿卒突然想到不远处那位正三品的锦衣卫指挥使,他既是侯府公子又是天子近臣,妥妥的大人物,便腼腆一笑,“姑娘别拿小的寻开心了,守着咱们高大人,您会不晓得官场上这点儿弯弯绕?”
高翊晓不晓得他不知道,反正她是真不晓得!
不禁暗自庆幸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不然,去哪里搞这么多一手资料?
想起昨晚入住被阻一事,李令仪又问道:“哎小哥,咱们驿馆要等什么贵人啊?”
“华章公主啊,府台大人说公主凤驾这两日就会抵达本省境内,千叮咛万嘱咐,如果在我们这下榻,一定好好招待,不知何故到现在还未至。”
……好嘛,她被阻竟然是因为她自己!
比武场上掌声雷动,胜负已分,无悬念胜出了的是高翊。
他看见她,收了刀越过人群径直向她走来。
恭敬地行了个礼,见她无意暴露身份,便没言语。
李令仪说了句“借一步说话”
便往前院走。
趴在窗台上的驿卒,目瞪口呆的望着他们二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令人闻风丧胆的北镇抚司指挥使竟然给一个姑娘行礼,他不由得好奇起那姑娘的身份来。
前庭清净无人处,李令仪道:“此地距离太原府还有多远?”
高翊走在她右边错半步,“回殿下,大约二百四十里。”
“如果骑马的话,现在出多久能到?”
“明日午时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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