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唐!
如今社会,追名逐利者众,反而说真话的人,要担心受到排挤报复了!”
……
“方兄,这……”
董祖诰都是有些紧张起来。
“无妨。”
方临微微摇头。
别不知道,他怎能不知道,蒲知府与欧夫子搭台,不过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目前一切都还在计划中。
……
“你这是在怀疑本知府么?”
蒲知府似是也被惹恼了,冷声道。
欧夫子回以冷冷一笑:“知府大人可敢将堂上之人身份一一道来,与在下对质么?”
一介书生,无官无职,就敢跟知府针锋相对,而且是在名流权贵云集的乡饮酒礼上,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场中许多宾客都只以为,欧夫子是那种性情耿直、自诩清流、又臭又硬的穷酸腐儒,暗道晦气。
却还有些聪明人,想到以蒲知府的眼光、手腕,怎会请来这么个人,犯如此错误?再回想方才对话,感觉似有古怪。
之前,杨举人被欧夫子落了面子,如今看到欧夫子与蒲知府对上,哪想那么多,当即上前厉声喝道:“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老匹夫,知府大人请你来是给你面子,不要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等之身份是否适合参加乡饮酒礼,自有大人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你可配么?”
这话刚落,外面突然就有一道声音响起:“我恩师不配,那我韩元敬可配么?”
一群人从外而来,走在最前面的一人,赫然正是监察御史韩元敬,紧随其后的是府学前教授,再后面是一班衙役,见到这个阵仗,场中众宾都是傻了眼。
尤其是听到监察御史韩元敬称呼欧夫子恩师,众宾这才明白,欧夫子如何敢如此大胆,底气为何,纷纷暗道一声糟。
当其冲的杨举人更是脑子嗡地一下,面若白纸,浑身抖。
反观观礼的不少读书人,却是暗暗振奋,方临与董祖诰对视一眼,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此时,只见监察御史韩元敬目光往场中一扫,沉声道:“乡饮酒礼的目的是敬贤德、尊长者,使百姓识廉耻、懂礼仪,我夫子一生兢兢业业,教书育人五十载,他若都不配提出异议,参加此盛礼,莫非你等配么?”
目光所过,众宾无不低头,全场落针可闻。
他们心中跟明镜似的,基本都是靠关系进来的,此般政治上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非要较真,要以太祖时期的乡饮酒礼标准来追究今天这件事,那么在场的这些人都有罪责。
可以说,韩元敬作为监察御史,恰到好处出场,为恩师出头,占尽了权、情、理三字,这些通过关系参与乡饮酒礼的众宾今日尽数栽了,城中达官显贵、富商大贾几乎一网打尽。
这时,蒲知府却是出声道:“法理无外乎人情,太祖当年情况,又与如今不同,不可一概而论,还请韩御史通融则个。”
既然政治上的事情可大可小,他话中的意思,自然是大事化小。
众宾听到,心中都是生出希望,却也不敢喧哗聒噪,只是期盼看向韩元敬。
——是,理论上说,他们这么多达官显贵、富商大贾,如此庞大一股力量,韩元敬也不可能对着干,都给法办了,但韩元敬名声在外,铁面无私,执法如山,万一真玩愣的,就算最后能逃过一劫,也少不了一个灰头土脸。
韩元敬微微皱眉,似是斟酌,在众宾煎熬揪心了好一会儿后,终于缓缓开口:“事随世移,此言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听了这话,众宾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反观观礼的不少心存正气的读书人,纷纷有些失望。
‘蒲知府精心布下这一场,怎会轻拿轻放?必有后招。
’董祖诰却是清醒,心中暗道。
方临笑了笑,肯定了他的想法:“某些人高兴太早了,真正的连环坑,这才开始。”
果然,韩元敬话锋一转:“不过,此次乡饮酒礼上暴露出的一些问题,不可不察。
乡饮酒礼,本应严肃神圣,如今却是声色犬马,放荡肆意;本应粗茶淡饭,如今却是山珍海味,奢靡无度……见此,本官痛心疾,想太祖之时,厉行严肃节俭,怎么就到了如今的地步?”
众宾都是人精,听出了言外之意,放过他们一马,作为交易,他们要支持倡导节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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