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师大学校长办公室里,一个三十上下的男子阴沉着脸,坐在沙上抽着烟。
旁边校长有些尴尬,手里捧着茶杯也不说话。
男子把烟在烟缸里掐灭,呼出一口浊气,“张校长,我弟弟的伤势你也清楚了,那个李安然是有功夫在身的,出手这么重,明显是要杀人啊。”
张校长连忙摆手,“凃科长,这种话不能乱说。
事情前因后果你都清楚了,周明宇和凃永强同学强迫女同学,语言暴力他人在先,与人打架在后,整件事情也不是没有错。
我们学校的意思,这件事情还是在学校内部处理吧,不要移交派出所了。”
“张校长,我理解你保护学校声誉的心情。
如果只是轻伤,我自然会教育自己的弟弟,绝对不会让学校为难。
现在是我弟弟肝脏受损,如果有严重后遗症,这件事就不是普通打架这样的治安事件,而是故意伤害他人罪,这是触犯了刑法,这是犯罪。”
张校长的脸色也不好看了,忍了又忍,放下杯子,两只手交叉在一起,冷冷说道:“如果要把一件普通的打架事件上升到刑事案件,学校是坚决不会支持的。
凃科长,你弟弟在学校的表现你应该很清楚,上学两年多,打架五六次了。
你们家长也一再表示会好好教育,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结果呢?还是那句话,学校不建议事态扩散。”
凃科长缓缓站起来,“张校长,我对校方的态度很失望。
你们这里不讲理,自然有讲理的地方。
朗朗乾坤之下,还容不得某些人只手遮天。”
看着凃永刚气咻咻摔门而去,张校长也是强行压抑住心中的愤怒,想了一会,到办公桌旁将电话拎了起来,“你好,找一下教育部……”
李安然躺在床上,孙慧清用棉花沾着红花油往他的伤上凃,“还好没破,消肿了就好了,不会破相。”
“婶,叔那边怎么说?”
“说什么?凃永强的伤势已经检查过了,什么肝损伤,不就是肋骨疼吗?过几天就好的事情,和你脸上这伤有啥区别?放心吧,凃家这副做派也不是第一次了,你们校长也不是泥捏的。”
放下手里的药瓶,对着伤处吹了吹,这才拍了拍侄子的肩膀,“挺厉害啊,听说你一个打人家十几个?下次多约点,争取打一百个。”
李安然哪里听不出她的调侃,忍不住抱怨,“我这算见义勇为吧?不奖励也就算了,还讽刺我。”
“要不是因为你见义勇为,你以为学校能这么对你?早就处分你了。
现在就看凃家后续什么动作,我也是醉了,一个厅级干部去逼迫一个副部级的,也不晓得他们涂家是不是吃错药了。”
别看孙慧清表面很轻松,实际上事态已经远远出了他们的预计。
凃家的背景实际上要过李宁波一个级别,李宁波都没有插手打架的事情,没想到凃家居然不顾身份,让凃永刚去学校施加压力,差一点让孙慧清措手不及。
回到正房,李宁波关心问:“怎么样?睡了没有?”
孙慧清把药箱放到架子上,到沙上坐下,“老李,你说涂家的行为是不是有些奇怪?我怎么总感觉这里面有些弯弯绕。”
“的确有点。
按理说老涂这人也不糊涂,他亲家更是身居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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