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没有死。”
五条悟语气依然轻快,“就是灰原那家伙有些倒霉,被土地神吞掉了半个身子,事后用反转术式恢复了身躯,但是咒力缺彻底流失无法调整了,换句话来说,他应该就是变成了一个普通人,是很罕见的例子哦。”
奴良陆生眉头跳了跳,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的语气比起以前没有那么嚣张,却更欠揍了。
五条悟继续说“不过当时的反转很奇妙,明明七海无能为力,没有任何支援,身躯都被啃噬掉一半的灰原更没有力量反击,新的力量却爆发在他衣服口袋中的一张纸上简直就像是某个不得了的保命的咒具一样。”
白发青年抬头,意味不明地打量着眼前的半妖,嘴里说道“很意外吧,而且纸上的签名还不是完整的,只是一个姓氏哦。”
只写了九十九的一张纸质名贴。
为什么你总是经常用敬称或者外号啊,我们的关系应该没有那么差吧。
啊,这只是习惯问题,你没有听说过那句很经典的名字是最短的咒吗,越是能体现出亲密的称呼就越有作用,哪怕什么都不说,都有可能发挥出一定的效力不仅是在力量上,还有精神、灵魂上。
当然大部分的时候我也不会在名称上注入力量,不习惯叫名字真的只是习惯而已。
真是喜欢故弄玄虚啊阴阳师
填满了奶油的千层蛋糕、淋上了半透明的红色果酱的冰淇淋和松软的挞饼创新地铺满了新鲜的橘子片服务员来回几次,餐桌上再次摆满好又美味,甜度加起来令人发指的食品。
鼻尖都是轻飘飘的食物芳香,五条悟说完后开始大快朵颐,奴良陆生的脸上却是有些严肃。
半妖静了静,才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样东西,纸屑般的黑色灰烬落在了桌面上。
“花开院家的人告诉我名帖对阴阳师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因为我和九十九相互平等的契式神约,在和百物语组的对战时,我把他召唤了出来帮助了。”
奴良陆生如实交代,“不过召唤出来的状态算不上是人,不能交流也不能命令他,我们配合着杀掉了百物语组的头目之后,他就消失了。”
五条悟捏起黑色的灰烬,这样的残留物很脆,刚拿起就再度碎裂成灰尘一样从他手指中落了下来。
和灰原的那张签名情况一样,用过之后就自动烧毁了。
奴良陆生着五条悟沉冷静地着一堆甜食里十分违和的那点点灰烬,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对方。
虽然“安慰五条悟”
这种事情听起来很离谱,但是就如同那人在船上说过,最强的人,本质也是人。
“所以”
着灰烬的五条悟忽然开口,语气却不是奴良陆生料想的叹息或者无奈,而是一种思索的语气。
“你都会在快要输的时候尝试去抽出自己的阴阳师,为什么那个家伙就没有动用自己限定池的咒灵呢”
奴良陆生一愣,这个形容还真形象啊最近他也在玩抽卡游等等,重点不是这个
奴良陆生尝试推测“因为安倍晴明和御门院的关系”
五条悟没有回答,深思起来。
领悟了反转术式醒来之后,他的大脑并非不清醒,而是因为太过清醒,接收和了解到了更多的信息,五条悟在那时候觉得自己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闯进薨星宫之后他第一先锁定的是重伤的朋友而不是对自己捅过刀的敌人,是因为他感觉到了对方身上一股力量的涌动,那样的涌动来自于少年背后的咒灵。
九十九朝的伤势很重,他出来了,随之而来的情绪像是发现了无暇之玉上的斑点,但却不觉得是什么大问题。
他知道他从九十九朝身上到的强大,从来也不是咒力灵力或者体术力量,所以在对方抬头对自己发动久未动用过的束缚时,他只有一个回答。
好啊,那就再帮你一把吧,老早就想让你正式欠我一个人情了。
五条悟只是很昂扬地那么想着,事后说不定还能利用这个由头和恢复后的九十九朝再打一场。
结果没想到他再度回到薨星宫的时候,地宫里空无一人,原本留下的泼洒似的血迹如同蒸发一样点点化作猩红的尘土飞没入空气中。
他不到九十九朝的身影,也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
不是没有人疑惑作为六眼持有者,五条悟为什么没有出来星浆体被傀儡代替,只是护送的那一天五条悟的感官已经很迟钝,如果他身边的人再以加上几个结界作为保护的由头对天内理子布置了混淆感官的帐为了骗过敌人,混淆的力度很强,那就很正常了。
五条悟也曾试着推测过九十九朝是什么时候作出什么安排为了什么目的,只是在听到夏油杰将星浆体这个答案落实后,他忽然明白疑惑这些已经没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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