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草快在脑海中过了一遍阿岚可能说起的东西,应该不会提到灭门之事,药无必也不似有头疼的症状,便故作坦然道:“我没有欺瞒你的。”
“好吧。”
药无必突然笑了,“逗你玩的,我是看你急着赶她走,当你心虚怕穿帮呢。”
赤草打量药无必神色,药无必一副小诡计得逞的得意笑容,悬着的心稳当些许:“我没有怕穿帮的,为什么心虚?”
“可能你在津门有正牌老婆,又或者她根本不是你外甥女,是你另外相好的小娘子什么的。
不然你对你外甥女干什么那么凶?很奇怪啊。”
赤草听见这一段话,才彻底放下心来,语气也轻松了:“你晚饭喝的醋汤么?好酸。
我照顾一个你都够累的了,哪儿有精力兼顾旁人?你第一次见阿岚,不知道我态度是正常的,我对她向来如此。”
药无必挑眉:“那你倒同我说说,对她如此的原因?”
在赤草看来,他与阿岚的相处是另一个版本,他尽到自己责任,不肯多投入一点情感的版本。
他可以给钱,可以给物,给不了家人的关爱,说到底,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才是正常的家人相处,一切都是功利的。
赤草第一次有这样的倾诉欲,第一次向别人摊开来讲述自己的家庭,他说起自己的赌鬼父亲,说起自己破碎的童年,说起间歇感受到的温情。
药无必听罢,定定地看着赤草:“真可怜。”
“谁?”
“你嘴里的每个人。”
赤草用额头抵上药无必的,闭上眼睛,用气音说道:“那你给我一点儿爱,好么?”
药无必扭过头去:“我没办法给你,你留不下的东西。”
“什么意思。”
“你没有感受过许多爱,就无法给出爱,放我走吧,我自己去找记忆。”
赤草仿佛一下子醒了,两人方才无限接近,现在又无限拉远。
他直起身子,渐眯起眼睛:“为什么要我放你走?你待在我身边不开心吗?为什么?有人跟你说了什么吗?上午还好好的,现在是怎么了?”
“我想找回记忆,但我有感觉,在你的身边,我是没机会的。”
药无必是顶失望的表情,“阿屾阿歆,哪个不是你的眼线?要我戴着面具出去,是真心保护我吗?还是怕我被真正爱护我的人找到?”
“真正爱护你的人?那就是我,你不明白吗?”
“你不是爱护我,你是自私。
你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对我毫无欺瞒吗!”
赤草有些口不择言:“你失忆之前,不也对我千哄万骗?”
“你这是承认你不想叫我想起来对吗?到现在为止,你找过大夫看我吗?我是失忆了,不是傻了,我看你挺享受我失忆的状态的,我有理由怀疑就是你干的。
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你坦白说出来,我说过,你若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你。”
赤草怒极:“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是你到我身边,是你要我爱上你,是你自作聪明想要操控我,现在我按你想的做了,我留下你了。
你为什么还跟我要自由?自由我没给你吗?我难道给你戴上镣铐了?”
药无必眼眶泛红,指着门口:“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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