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草食指拇指在嘴前作势一划,表示自己会闭嘴。
但他忍不住一直看着药无必,马车慢慢地走着,到赤草的院落之前一路无话。
马夫勒马,敲响车厢道:“先生,到了。”
赤草跳下马车,正准备将药无必抱下马车,药无必提起裙子直接蹦了下去,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院门口等赤草。
马夫帮赤草把大药箱子搬下马车:“吵架了?”
“闹了点儿小脾气。”
赤草接过药箱子,“多谢,麻烦您了。”
“小事儿,再会啦您。”
马夫挥动马鞭,马车掉头走了。
赤草展示提满行李的双手:“敲门呐。”
药无必好大不乐意地叩响门,很快就探出来个阿屾的头,阿屾上下打量二人,对起了暗号:“海波无底珠沉海。”
“红颗珍珠诚可爱。”
“您终于回来了!”
阿屾忙敞开院门让两人进来,接过赤草手里的东西,微不可察地打量了药无必,“娘子也一同回来了,真好,娘子累不累?吃点饭么?”
药无必满不在乎地环胸道:“你要支开我?你有话要跟你总管说?你以为我稀罕听?”
这三连问给阿屾问懵了,之前的药无必——在他看来是叶翠翠,待人客客气气,怎么去了趟将军府,一回来攻击性就那么强?他忙向赤草投去一个求助的眼神。
赤草摇摇头,和声细语地宽慰药无必:“不是这个意思,那你一起听好了。”
“我不稀罕,留着你们的秘密吧。”
“别介,我求你听成不成?”
药无必满意地点头:“这才对,若有秘密防着我,叫我怎么相信你我心意相通呢。”
“莫要生气。”
赤草侧脸说着,语气是极和缓的。
赤草的温柔程度让阿屾觉得害怕,阿屾的目光像是弹珠在二人之间跳来跳去,导致进屋子的时候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跌倒。
“莽莽撞撞的,像什么样子?”
阿屾被这么数落,心里倒安稳些,这才像是他认识的赤草。
在这种气氛里聊些赤津山庄的公事,还是头一遭。
药无必撑着下巴,目光灼灼地盯着阿屾,擎等着他说出些什么来,阿屾战战兢兢,赤草倒神色如常,催着他说明情况。
阿屾调整状态,说道:“如见夏带了近一大半人走了,只剩了四个忠心的兄弟同我和阿歆守在这里。
现在盛京没有出城的路子,估摸着她们要明天晚上混进出城的人群中,我们可要擒了她们?”
“不必节外生枝,能被她带走的人,心早就不在雨芙堂,随他们去。”
赤草冷笑,“我在山庄里逐渐被架空没实权这件事,现在算是彻底坐实了,一朝天子一朝臣,老当家还没死,小当家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阿屾表决心:“总管,不管什么情况,小的都不会背叛您。”
赤草不以为然:“忠心不是靠嘴,要看实际,如见夏提了什么条件,让众人跟她走了?”
“金银为诱饵,还说她有法子能解去加入赤津山庄时候下的毒,届时来去自由。”
“有意思,真当山庄毒物处的长老们是脓包?”
赤草搓搓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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