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添志同陈岱站在城墙上,看见兀室鸣金收兵,互相拍拍肩膀,俱都松了一口气,守军也欢欣雀跃,鼓声响起,传达了危机暂时度过的讯息。
伙食营的灶头兵立刻用筐装着干饼和炖菜上城墙,该换岗的换岗,小股工兵背着装备出城,整修被石头击中的护墙,一切工序都有条不紊地进行。
郭师理在刚才兀室来袭时一直留在临时议事处内,细细地看着盛京周边地图的沙盘。
李添志同陈岱回了议事处,摘了头盔,向郭师理齐声行礼:“将军好。”
“回来了。”
郭师理捏着小旗子,目光没有从城池上离开。
李添志和陈岱把刚才的情况细细讲过。
郭师理意料之中地点头:“他们这次吃不小的亏,起码要休整五天以上。”
李添志接道:“我们已经派工兵们连夜将坑挖宽,他们明知道有坑也过不来。”
陈岱说道:“对,我们招有的是。”
郭师理笑笑:“若说守城,只要武器和粮食够,他们就攻不下来,我开诚布公地告诉你们,守不是问题,维持活口才难。”
李添志昨夜与郭师理议事时已知晓,他垂头默不作声。
陈岱不知道皇帝的手书,问道:“我们的粮食十分充足,起码能坚持三个月以上,难道三个月还等不到后援么?”
郭师理终于把视线对准陈李二人:“我与山海关的府尹蒋大人是旧识,他半月前才调任到山海关,先前的柳过溪是廖相一派,便也没写信给他去讨二皮脸。”
山海关的蒋归墟曾与郭师理是同届考生,蒋归墟是新科状元,郭师理是当届探花,郭师理弃文从武,蒋归墟硬着头皮在浑浊的朝廷里维持自己的硬脊梁,不肯与廖相党派同流合污。
在如今越往南越安全的局势中,蒋归墟临时从江南织造局被调派到山海关任府尹,顶替廖党的柳过溪,不过是廖相扶持党羽,明升暗贬的老计策了。
郭师理尽力稳住左腿,走到贴在墙上的大地图前,用手指连接盛京和山海关:“我刚收到蒋大人的回信。
现在还留在城中的全是离开盛京就实在无处可去的人,我给他们找了新的活路,蒋大人答应山海关内可以接纳盛京流民。
我们守还是照样守,愿意走的这几日就要续离开盛京。”
陈岱皱眉:“将军,愿意走的什么意思?”
郭师理背对着他们,陈李看不见他的表情:“愿意走的包括守军,死守盛京没意义的,想走的都可以走。”
李添志不知道郭师理竟有如此计划:“您怎么办?他们是行伍中人,怎能擅离职守?战死是他们的荣幸,谁敢走?”
郭师理不认可:“他们怎么能算是擅离职守?他们是去山海关尽自己的责任,他们在盛京死战也没有任何意义,盛京不算最重要的关隘,山海关才是,只要山海关不破,他们就无法挤进关中。”
陈岱脑子乱成浆糊:“那皇上怎么想?我们擅自调兵,不怕皇帝给我们按上个谋反的罪名吗?废太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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