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兆瞥他一眼“你留下盯着。”
陈请忙道“属下明白。”
雍理一人坐在长心殿,案上放了一张展开的信纸,一行字虽小,以沈君兆的眼力,得一清二楚。
沈君兆顿了下,黑眸冷寒。
旁人还会被他吓住,雍理哪会,他气不打一处来“怎么,这会儿嫌梁铭蠢笨,想除之后快了”
沈君兆“”
雍理原是不想理他的,这会儿又觉得自己不理他,他能捅破天“朕倒觉得梁铭还挺懂事,知道给朕送个信,要不朕的军队出征了,朕还被蒙在鼓里呢”
沈君兆垂手而立“没有陛下亲赐兵符,无人能调动雍军。”
雍理气结“等你万事俱备,还哄不了朕的兵符”
沈君兆“”
雍理更是一团火直往上蹿“沈君兆你这么能耐,怎么不直接反了朕”
沈君兆行了大礼“陛下息怒。”
雍理气到疯也舍不得他膝盖跪地,一把扶住道“你但凡心疼朕,就不该这般胡闹。”
大事小事,沈君兆向来是全纵着雍理,偏在这事上他一意孤行“此次六州有求大雍,且梁铭深入中原,臣有把握控住他,若等他回了六州,再谈合作变数太多。”
道理雍理都懂,但他不许沈君兆领兵出征。
沈君兆继续道“错过此次征讨,机会难寻。
梁铭已与杜景修有所接触,若是能趁此让前朝余孽掉以轻心,臣定能将其一网打尽。”
雍理不他。
沈君兆声音放轻“陛下,过了今年,梁铭再想入京至少要三年五载,许是要等您大婚”
雍理瞪他“朕怎会大婚”
沈君兆垂眸不语。
雍理胸口起伏,虽气得厉害,但也懂沈君兆的用心良苦“朕知道这次机会的确难得可自古以来利益越大,风险越高,朕不能让你涉险。”
沈君兆道“臣只是领兵,又不去前线,有何凶险”
雍理“你以为坐镇后方就安全了”
沈君兆“以臣的身手,自保无忧。”
雍理“明箭易挡,暗箭难防”
沈君兆“那又如何,臣的自愈能力,陛下是知道的。”
雍理一时语塞。
沈君兆又道“彦君h尚能恢复,臣又怎会殒命”
雍理厉声道“h姐昏睡三年,至今生死未明,难道你也要让朕等你三年吗”
沈君兆扯了下嘴角“陛下不必等臣。”
雍理气疯了“沈君兆”
沈君兆抿嘴垂眸,不出声。
雍理强压下火气道“出征一事你想都别想,朕绝不会同意。”
沈君兆竟也没留下“臣告退。”
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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