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屋漏风,晚上到东屋来睡吧!”
韩美玲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但是耳根却有一抹红晕。
幸亏电灯的度数低,光线昏暗,白峰没有注意。
“不了!
我还是在西屋睡,男人说话要算数,不到一个月我不过来。”
流花有意,流水无情。
这个傻蛋!
这脑袋咋就不拐弯呢!
“那就滚西屋去!”
韩美玲咬着后槽牙发狠。
“那我滚了!”
某人滚到外面把自行车推进屋,但并没有睡觉,而是找来了六个空酒瓶。
他拿着一个空酒瓶翻来覆去的研究了半天。
八三年四月十四号,阴历三月初二。
白峰师傅回家的第五天。
一大早,白峰就起来了,吃完早饭看着韩美玲忙活。
“大地哪天种?”
“明后天就种。”
“全种苞米吗?”
“不种苞米种啥?这个不用伱操心,你就去赶你的海就行了。”
坏了!
赶海这事儿还被女人惦记了。
莫非她以为我是龙王的女婿,真能次次都有好运气?
赶海这东西不但需要技术,最重要的还是运气。
人不可能天天有运气的。
“你一个人咋种?”
种苞米要一个人刨坑,一个人下种。
“一个人咋就不能种了,实在不行找个拉帮套的,反正你这男人也没什么用了。”
握草!
昨天晚上让自己去东屋睡觉,自己没去,这都准备给自己安排拉帮套的了。
这不反天了吗!
“等我做个播种机,今年的地我来种,咱家地里有没有石头?”
“有石头?”
“就是小石子什么的。”
“没有,一块小石头都没有。”
这就行了!
让媳妇也看看高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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