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晋州牧被人从宠妾床上拉下来跪押在李术面前时,他还没能反应得过来到底生了什么。
他只穿着一件里衣在秋天的夜晚瑟瑟抖好不狼狈。
或许是微凉的秋风吹散了他沉迷于温柔乡的梦,晋州令挣扎未果,怒而瞪向站在他面前的一脸不屑的李术:“太子殿下这是在干什么!”
“我为何如此做,你自己心里清楚。”
李术冷笑一声,“勾结亲王,私挖盐矿铁矿,陷害太子。
每一条拿出来都够你死一千次的了。”
虽然身体在抖,但晋州牧徐宣感觉自己的头紧张得在热,他没想到李术居然杀回来了,还是在这么快的情况下。
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州牧也不是白当的,只听他又道:“我是皇帝陛下亲封的州牧!
若是有罪殿下大可回京禀报皇上,届时等皇上落臣自然不敢有非议。
殿下此时如此夜袭我州牧府,毫无证据,是欲杀之罪何患无辞啊!”
“呵。”
李术只觉得此人如今像蝼蚁一般,说出的话听起来再声势浩荡也只不过是强弩之末了。
虽然孟宵也是乱臣贼子,但他有一句话说得对,天高皇帝远,此时他手握圣谕前来晋州查案,拿下他自然是名正言顺,更不要说他还有证据。
李术抽出身边士兵身上的剑,用它挑起徐宣的脸,丝毫不介意对方的脸被剑刃刮伤留下一丝血痕。
“你以为我此刻不杀你是不敢吗?不过是你还有些用罢了。”
李术将脸贴近徐宣轻声道,“你的胆子挺大的,敢暗中陷害我。
只是我的胆子也不小,先斩后奏这件事我也不是做不出来。”
“所以,好好想想接下来你该怎么活吧。”
李术收起剑,留着徐宣自己独自在风中凌乱。
徐宣心底一沉,这一夜表面上或许只是他一人败了,晋王和太子之间的斗争还没有结束,但他知道晋王相比太子此时已经没有任何优势和胜算了。
李术背靠崔氏,又是东宫太子,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更重要的是——他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却杀伐果决,内心是个不顾礼教制度的疯子!
月亮此时还着微弱的光,而它的画布已经被另一个星体出的光芒所侵占,太阳已经从天边缓缓升起,用不了多久整个天空都会是它光热的领地。
新的一天开始了。
李术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午时,昨天他带着人马夜袭州牧府成功后便一直和下属善后,直到丑时才睡下。
其实平日里在京城为了处理文书或者参加宴席他也有过了子时才睡的时候,但到了白日里都是辰时便醒了。
即使是落难住在阿纡的茅草屋里没有人喊醒他,他也是每日都精准的在同一时辰醒来。
大抵是近日是在太累了,加上神经一直紧绷直到昨夜一切都安排妥当,屋外有自己的侍卫守夜李术才能安然睡下。
张恺早就在门外候着,他也对李术今日直到下午才起有些惊讶,不过想到李术近日以来的遭遇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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