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多我少,他带领队伍顽强抵抗,却迟迟没有等来后援。
最后,死的死,伤的伤。
他带领零星几个人突出重围,为躲避追击,命人分散着走。
当时,根本没有人知道他腹部受了重伤,他一个人骑马闯入深山,最终落下了马背。
他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这样结束了,这样也好,别人欠他的,他欠别人的,都一笔勾销。
可老天似乎很爱捉弄人,偏偏将他留了下来。
小蘑菇的话提醒了他,此地不宜久留。
可一起身,腹部就一阵一阵地痛,血又渗了出来。
“抱歉,可能要劳烦你多收留几日。
等血止住了,我马上就走。”
田泽的语气里总莫名散着一种生人勿近之感,即便是表达歉意之语,也让人觉得隔了一层山。
小蘑菇暗自摇头,看来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几日都在下雨,等天气好些了,你也能走动了,再离开不迟。”
小蘑菇说完便离开了。
第二日,天又下雨,瓢泼大雨。
小蘑菇出门打猎的计划取消了,老老实实待在家中照顾婆婆和田泽。
中午,小蘑菇吃过饭,去地窖给田泽送吃的。
受伤的人忌油腻荤腥,所以她给田泽的是一碗清粥和一个白水蛋。
田泽道了句谢,随即安静地吃饭。
晚上,小蘑菇捣了一碗墨绿色的草浆下来,说要给他换药。
田泽委婉地拒绝了,小蘑菇离开后,他解开布条,开始自己给自己上药。
往后几日,皆是如此,除了吃饭,田泽都坚持自己换药。
直到第七日,田泽的腹部伤口不再轻易流血,他在小蘑菇下来送饭之时,提出了离开。
天还下着雨,小蘑菇借此挽留了一下,田泽不想给人添麻烦,坚持要走,最终离开了。
第十日,小鱼赶着驴车,载着一袋大米和盐巴,在黄昏的霞光里,悠悠回到了家中。
她算好了时间,只是避免再见那人,却对小蘑菇和婆婆说,因为连续的大雨打乱了回家的脚程,回来得晚了几日。
小蘑菇倒是没有起疑,婆婆却深看了她一眼,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而端了一碗食,去喂院里的小鸡。
临睡前,小蘑菇与小鱼说起这几日的事。
听到小蘑菇叫那男人田泽,小鱼没忍住哼笑了一声。
小蘑菇狐疑地看她一眼,又继续叨叨,说什么田泽看着是好,但太冷了点,不好接近。
小鱼只是静静地听着,适时地嗯一声,不表任何看法。
日子一天天过去,山中的生活虽孤寂,但是三个人生活在一起,便少了这种感觉。
婆婆年纪大了,不常出门,在前院喂喂小鸡,在后院种种菜,在听小鱼和小蘑菇说说话,一日便过去了。
家中还养着两头牛、三头猪,后院还有个鱼塘。
小鱼负责放牛、割鱼草,小蘑菇则负责打猪草,喂猪。
分工明确。
都说靠山吃山,两人闲下来时,会在特定的时节去山中采菌、挖笋、摘金银花、打猎……
菌子、金银花和笋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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