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流畅地插剑入鞘,严丝合缝。
温朔从怀中夹出一张纸,放在他曾经搁剑匣的桌子上,用一只瓷杯压住,他微侧身,却没有看沈黛,“你好自为之。”
温朔往屋外走。
沈黛自己的腿不听使唤,明知道不该去招惹这个煞神,看到他走,却还是喊住他,“你站住!
你还没给钱!”
温朔的手指在剑柄上摩擦了几下,转过身来,望了一眼桌上的纸,又抬眸疑惑地望了沈黛一会儿,“你——不认识银票?”
这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好话,可又令人听得心里不爽。
像是有只小狗,一只有力的大手反着撸毛,只要轻轻的几下,毛就东倒西歪,像只炸毛的球。
“对。
我不是在玩你以为的什么把戏。
我不知道什么是道盟。
不知道什么是银票。
不知道什么叫生不逢时,什么叫好自为之。
我不知道!
从来没人教过我,我怎么可能知道!”
温朔伸手把卷起的银票捋平,“银票就是,有客人把钱存在庄子里,写下契纸……”
沈黛打断他:“我不在乎什么是银票。
就像你不在乎我为什么杀你。
你看不起我。
理由不重要对吗?被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打扰了那么一刻的时光,多问一句,都是浪费时间。
温朔垂下眼帘,只露出下半颗黑眸,盯着沈黛,像是被说中了,又像是没被说中,“如果你非要知道我心里怎么想,我可以告诉你。”
沈黛嗤之以鼻,“骗子在骗人的时候总说自己是真心实意的。
我等着你编好听的话哄我。”
温朔道:“我没有经历你所经历之事,不想妄猜你的苦衷。
我隐隐觉得,你把对另一个人的恨意胡乱宣泄在你第一个见到的陌生人身上。
你所以为的理由或许根本只是说服你施暴的借口。
而你杀的是我,我不想追究,就这样简单。”
“苦衷?呵呵,你真蠢。
我杀你,只是因为剑鞘被我弄脏了。
我怕你去向掌柜告状。
单纯地想杀你。
单纯的恶。
没有苦衷!”
温朔低头,打量剑鞘,“我还以为——算了,不是很重要的事。”
沈黛一副看被我说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