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鲤哦一声,决定结束这个鬼打墙的对话,说:“先帝不是我父亲,姐姐离世的时候,他也只想着如何利用姐姐的价值。
你杀了他,老实说,我没什么感觉。
你不想告诉我,我可以理解,换作是我弑君,我也这辈子都不会提起半个字。”
韩世临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
越鲤继续说:“只是既然你不曾把我当……”
她停顿一下,暗自斟酌,当什么,同谋?战友?自己人?
越鲤略过这个词,说:“我也不必事事都告诉你。”
这是十分公平的说法,可是韩世临却不满意,他像什么病似的,问道:“那你要告诉谁,你信任向羽,他反过来捅你一刀。
你信任宁长风,他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还有谁,钟煦钟慈?如果他们知道你的秘密,还会这样死心塌地,把你当天神吗?”
越鲤心想:我就不能谁都不告诉吗,烂在我心里,这么多年来,我连睡觉都不曾说梦话,我不需要任何人来分享和排解,我自己可以承担这一切。
韩世临没给她一点剖白的余地,仍说:“他们喜欢你都是建立在你身份的基础上,只有我,我知道你最大的秘密,但依然——”
越鲤大感不妙,只觉他下一句就要越界。
她猛然站起身,打断他道:“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韩世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寸步不让:“你害怕什么,你敢说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你中毒醒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谁?”
那时候越鲤醒过来,认出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其中的意味韩世临很清楚:是你啊,那就好,我刚才没说什么泄露天机的话吧。
这份下意识的信任抚慰得韩世临心中每一处都熨帖无比。
越鲤不再同他争辩,甩开他的手就要离开。
韩世临自然不甘心,忽而将她揽回来,捧起她的脸就要亲吻下去,要她必须直面这个问题。
越鲤吃了一惊,激烈地向后躲避,脑袋咚地一声撞到墙上,疼得惊呼一声。
见她反应这么大,韩世临停下动作,伸出手揉揉她的后脑勺,她站着愣,竟是就这么出神了,恍惚想起前尘往事。
如此强迫之举有失风度,韩世临暗自懊悔,他失态了。
他从未如此在乎一个人对他的看法,竟然着急到出手强迫。
他想要说点什么来挽回,脑中尚且在措辞,却看越鲤神色,现她似在回忆什么,眼睛已经不在看眼前人了,愣愣地由着他揉脑袋。
韩世临立时联想起来,警惕地问:“你在想谁?”
越鲤喃喃说:“钟衍……”
话一出口,她就回神了,聚起目光去看韩世临。
他先是不可置信,震惊地睁大眼睛,随后怒不可遏,难怪越鲤痛恨钟衍,原来如此!
钟衍他怎么敢!
从前钟衍与越鲤相识时,钟衍是太子,越鲤是侍女,二人云泥之别,钟衍做什么当然都随他高兴。
但韩世临不这么想,他怒火腾升,钟衍是个什么东西,韩世临从来没看得起过,他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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