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两个窃国贼要遭天谴、下地狱。
他想问越鲤,那条万劫不复的路,除了我,还有谁能陪你吗?
他们爱的是虚假的皇帝的幻影,只有我可以看到屏风背后暗自生动的你。
韩世临又想,出事之前,他们两个在闲谈芍药花,出事之后,她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他们轻声细语,商量着要喝汤,确如寻常人家最亲近的夫妻一般。
怎么最后就争执到这种地步了。
越鲤刚离开,侍女端来炖好的鸡汤,按照越鲤的要求,板栗炖得软糯入味。
韩世临看了一眼,摇摇头,也走了。
侍女又看向沈采薇,那是一锅好汤,她叹气说:“拿走吧,陛下不喝了。”
越鲤跟着宁长风回了他的将军府,这座府宅原先就是宁家旧宅,本来是修缮之后供他暂住,但他感念旧地,就在这里长住了下来。
越鲤一直没空,今天才第一次来。
府中仅他一个主人,即便深夜到访,也没什么不方便。
她当晚就在将军府住下。
第二天照常上朝,百官见了她,不安或躁动的心才安分下来。
她只说病了几日,惹得众卿担忧了。
说完便开始挨个问这两日积压的事务,她问到头上,群臣再没有余裕考虑其他,就这样把这件事糊弄过去了。
她一切正常,只是下了朝,又驾临宁长风府中,不回宫中。
宫里就跟韩世临家里似的,他随意出入,且到处都是他的人,越鲤不想回去,最好的逃避去处便是将军府。
越鲤不在,韩世临对宫里再没有兴趣,坐在自己家里听家丁汇报。
家丁绘声绘色描述昨晚的情形:“陛下随宁将军进府,一路询问这几天都生些什么,说完正经的,二人互诉衷肠,主要是宁将军在讲他担心坏了。
后来又去了厨房,宁将军煮鲜汤面,陛下坐在旁边,指挥他切鸡肉茸、鲜虾、藕丁与千金菜,还要了一碟菌菇酱,然后……”
家丁详细报完菜名,面有愧色:然后他就被现,赶了出来。
将军府的守卫比其他大人府上严实多了,他还没探听到什么,就被护卫们敏锐地清理出去。
韩世临扫了他一眼,家丁察觉他心情不好,立即认罪退下去了,生怕再多待两句话的功夫就要挨骂受罚。
下朝不久,越鲤接到宫中急报,说向羽逃走了。
祁海作为禁军统领来领罚,越鲤说道:“罢了,他功力高深,又对皇宫了如指掌,多数侍卫还不知道他犯了死罪,定然不够警惕。
他想走很容易,之前一心求死,不走而已。”
祁海说:“那应当为陛下加强护卫,免得他又来刺杀。”
越鲤本想说不必了,他心结解开,下次再见,应当不会再下杀手。
但她如今一个人牵系天下安危,不能只凭推断就如此冒险,便答应了。
从前是因为太信任向羽,才屡屡出岔子,现在填补了这个漏洞,想必不会再有问题。
就这样轻松放过祁海的失职,他一面自责认罪,一面千恩万谢地回宫去。
祁海前脚刚走,钟慈钟煦后脚就来了。
钟煦还能保持镇定,钟慈一见到越鲤,眼泪就下来了,哭着扑进越鲤怀里。
越鲤摸摸她的脑袋安慰:“不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
钟慈大哭着说:“姑姑对不起……”
越鲤笑问:“你对不起我什么了?”
钟慈断断续续说:“韩大人说……说向羽是因为我们,才给你下毒的,呜呜……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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