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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 16 章（第2页）

等太傅念完，越鲤叩一个头，朗声道：“钟氏子孙珑，拜祖宗神灵。”

韩世临与其他臣子一样都跪在面，一声听得清清楚楚，钟珑祭拜钟氏先祖了。

越鲤字字掷地声，十分明亮，向祖宗告罪：“肖子孙，愧先祖，致使臣子叛乱、天下动荡，陷民于水中。

幸而尚忠勇将、治世臣，君臣同心合力，剿乱党，平叛逆。”

她抬头望向殿牌位：“今率天下十三州官员，叩谢祖宗神灵护佑。

珑于危急际承继大统，年岁尚小，资历尚浅，本难当匡扶天下重任，然……钟氏宗亲凋零，唯十四公主福泽深厚，当仁让。”

听到句，韩世临讶异地偏过头，瞟了她一，那一瞬担心她要说失控话，他听得出，句十四公主说钟明月，而越鲤。

也一句自谦话，与前面几句告罪自省截然同。

所幸越鲤一句带过，再多说，也在意句。

她继续慷慨陈词：“自继位以，战战兢兢，敢怠惰，终于幸解洛于危难中。

如今天下尚未清平，珑拜求先祖——”

越鲤抬高声音，厉声道：“十三州官员俱在此，祖宗一一明鉴。

凡竭诚尽节忠臣，流芳世；凡弄权窃命贼，天诛地灭！”

一声用了最大力气，铿锵震得殿中几个身形一抖，魂飞魄散。

宗庙明烛高悬，历代皇帝牌位都摆在面前，神鬼说法在此十分威慑，心里鬼几乎肝胆俱裂，死死咬着牙装镇定。

至于心里鬼，几个臣被她说得中泪，虔诚地随着越鲤一起祈祷。

越鲤站起身，接过礼官递蜡烛。

祈福蜡烛，按规矩她要点燃恭恭敬敬上供。

烛一亮，她举着长烛，转过身面对众臣，礼官照她先前吩咐，端一摞文书。

越鲤拿起一份：“九月份，写要各州兵救洛诏令。

叛军猖獗，皇都危在旦夕，种种险象，都在封诏令里写清楚，既命令，实则也求救。”

放下诏令，她从下面翻出几封信件：“各州写信，大多都说，派了多少兵，什时候能到洛。”

最又拿出一卷：“写，十三州哪些官员了信，哪些信，真派兵假派兵，整个叛党谋逆过程里都做了些什，都一五一十写得详尽。”

所都抬头看她手里东西，知道她葫芦里卖什药。

她把些信件文书都放进供盘，说：“今天就把些悉数焚烧，上呈给祖宗。

天上清闲，大把时间，由他们评判。”

蜡烛稍微一偏，盘中燃起焰。

众大惊，又敢议论，神互相飞，惊愕浪涛无声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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