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鲤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公主护着她,她早就被钟衍活活打死了。
可是钟明月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十四公主,即使有皇帝宠爱,也比不过皇帝像明珠一样捧在心口的太子。
越鲤担心自己给钟明月带来麻烦。
一路慢慢走回宵月宫,正要进殿找钟明月,她听到里面有人提到她的名字。
越鲤驻足辨认,是九公主来找钟明月说话,太子与九、十四公主一母同胞,这两位公主从小关系就亲近一些。
九公主关切地说:“你就把她送给太子殿下吧,太子犯起浑来,莫说你了,有时候就连父皇都没办法,你这是何苦,非要自讨苦吃?”
钟明月常年病中,说话轻柔,温和地拒绝说:“不行。”
“死也不行。”
越鲤脊背贴在墙上,缓慢无声地呼吸,眼泪一下子涌出来。
刚才被钟衍羞辱折磨,她不曾掉下一滴眼泪,因为她的愤怒远远过悲伤,她知道如果哭了,只会让钟衍更高兴。
可是听到钟明月这句话,她所有的委屈都涌了上来。
纵然命如杂草,也有人珍惜她。
她怕出响动让钟明月听到,便轻手轻脚离开,抬起手拭去眼泪。
她想,不能再任由钟衍这样欺负下去了,迟早有一天他会要了我们两个的命。
一定要想个办法,她暗下决心,从前所有的难题最终都能想出办法来解决,这次一定也可以。
越鲤改去书房翻找几本书和册子看,直到快用晚饭才回来,钟明月看见她,说:“中午那会儿回来也不说一说,差点都要遣人去东宫问,幸好知夏说在书房看见你了。”
宫中侍女大多不能随意走动,但越鲤常被钟衍突然召见,众人都已经习惯她不见。
钟明月总是担心,一会儿不见她,便要寻她,怕她单独跟钟衍相处会出事。
她走上前来解释说:“想起来一些东西要……”
还没说完,钟明月抓住她的手拉过来,仔细看她:“额头怎么伤了?”
越鲤老老实实回答:“太子生气,拿棋盘砸的。”
钟明月叫她坐下,手抚上去,心疼道:“你这是……唉,快上点药,来人,取我的那盒龙骨膏来。”
钟明月想说下次钟衍再叫你,你就别去了,可她知道,钟衍叫不到人,就要来宵月宫大闹,去年钟明月还曾被他气得昏过去,好几天心口都痛得像刀绞似的。
越鲤为了保公主,只能任由太子折磨。
明明自己护着越鲤是想救她,却反而成了钟衍要挟她的把柄。
有钟衍在这宫里,她们两个谁都过不好。
越鲤自己不怕吃苦,只担心钟明月的安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钟明月手指蘸取药膏,涂在越鲤伤处,清清凉凉的,能镇痛。
涂完,钟明月要给她包扎,她自己动手,裹好伤口,说:“公主,你不要伤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什么办法?”
钟明月怜爱地看着她,问。
越鲤回答:“只是这办法要累着公主了。
公主,你早就到了该受封的年纪。”
钟明月闻弦歌而知雅意,说:“你是说,我们惹不起但躲得起,离开洛阳找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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