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放下的心不过一分钟便再次沉重,兽人尸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让人不禁感到心悸。
卿清从未见过如此场景,尤其死状还这么惨烈,她腿一软,一阵反胃。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他们呢?没事吧?”
白月语气有些急切地问着天梁,她迫切想知道他们的消息。
天梁眼神躲避,模糊不清的从喉咙里出“昂”
的声音。
见天梁遮遮掩掩,卿清心中顿感不妙,“天梁,你就带我们去吧。”
天梁犹豫片刻,一声不吭,默默在前面带路,过了良久,他才支支吾吾道:
“阿月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在战场的中央死伤更是严重,云谏双目无神,腰间的兽裙松松垮垮的系着,看得出系它的人有多么敷衍。
他和忍冬跪在一具尸体旁,身后所有的兽人也齐刷刷地跪着,满脸悲痛,身上的伤口汩汩的流着血也不在意。
“阿父——”
白月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阿父,那一刻,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痛得无法呼吸。
她的双眼空洞而失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她的阿父,那个一直保护她、宠爱她的人,就这样离她而去了。
她跪在自己阿父身边,颤抖的双手轻轻抚摸着父亲冰冷的脸庞。
她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父亲,却现一切都是徒劳。
她的阿父,再也无法回应她的呼唤
白月的内心被悲痛填满,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
她想起了阿父生前的点点滴滴,那些温馨的时光,全部化为利刃,一刀一刀地刺进她的心脏。
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泪水终于顺着脸颊滑落。
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抱着血淋淋的尸,哭到几乎晕厥。
卿清心里也不好受,领待她还算不错,她到云谏身旁,恭恭敬敬跪着,送领最后一程。
突然,卿清感受到一只手在自己身侧摸索着,最后摸索到她的手上,紧紧地牵着。
卿清侧头看他,现他并没有看自己,只是双目失神地看着领的尸体。
云谏的手很凉,记忆中他的手都是很暖和的,卿清知道他很痛苦,反握着他的大手搁在自己大腿上,希望给他一点安慰。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去把他们埋了吧。”
云谏一出口声音就是沙哑的,如同好几天没说话一般。
白月惊叫着搂住领冰凉的身体,像是怕被他们抢了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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