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赢叮嘱,“记得带泳衣。”
边赢完全没提云边严已律人宽以待己的恶劣行径,这让她越发惶惶不可终日。
她匆匆赶到图馆在自习室找到他,小心翼翼在位置上坐下来,到他睡眠不足略显浮肿的眼皮和惺忪的面容,她的良心发起了更为轰轰烈烈的自我谴责。
云边跟自己置起了气,连带着学习也没法进入状态,坐下来十五分钟,她一直在纠结自己应该怎么跟边赢解释和道歉,字没写几个。
边赢做了半张卷子,抬头她。
她的眉眼都丧丧地低垂着,嘴撅着,他一她,她冲他露出个笑,尴尬之下,面部肌肉忘记怎么调动排序,怎么怎么怪异。
又好笑,又可怜。
边赢微微叹一口气,起身走到她旁边,把她带到了无障碍厕所里面。
两个人单独的空间,云边终于把憋了半天的话说出口“对不起。”
她惭愧地不敢他,“我睡过头了。”
“睡过头就睡过头了呗。”
边赢说,“这有什么。”
云边还是没法释怀,角色换位,要是今天睡过头的是边赢,她肯定气死了,可她睡过头了,他完全没有责怪她。
她无地自容。
鼻子一酸,她有点想哭。
但她要是哭就更有恶人先告状那味了,所以她勒令自己不许哭,眼眶里几度盛了眼泪,又几度被压回去。
边赢张开手臂,然后接住扑过来的她。
下午两点左右,两人从图馆出来,前往颜正诚家中。
临近高考,颜正诚最近周六没去学校上课,而是在家里请了一对一的家教,做最后的冲刺。
颜家的佣人给边赢和云边开的门,颜正诚听到楼下的动静,下来跟他们打招呼,但是没个正行“人都给你们支开了,没人打扰,就当自己家,自由发挥。”
云边“”
“傻逼。”
边赢笑骂道,“你不来啊”
“我哪有那个时间啊。”
在题海里泡了一天,颜正诚烦躁地抓抓头发,“再说你应该也不想我来吧。”
边赢刚要说话,颜正诚先发制人“别否认,不然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没叫哈巴一起。”
边赢没打算否认,他只是想夸颜正诚聪明“你一定能考上清华北大的。”
颜正诚“”
算了,是他自作多情,他挥挥手,打算上楼回到题海。
走到半道,他想起上回边家泳池云边溺水,折回来提醒“你别让云边一个人待在泳池里面。”
“放心。”
边赢气定神闲,“我就算去洗手间也把她栓裤腰上。”
云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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