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查清楚了。”
张延龄凑到张鹤龄耳边“五月份的时候出的京,一共七个人,孙老公的侄子也在里边。”
张鹤龄皱皱眉头。
“兄长迟疑不得啊。”
张延龄鼓动道“那群王八他们指不定查到了啥,再晚了,又得是大祸。”
“俺们赚些银子,姐夫不会讲啥。
可是若见了人命,就不一样了。”
张鹤龄斟酌道“况且这事还牵扯到孙大监。”
“那个王八,吃里扒外,就算死了,又能咋样?”
张延龄不以为然“讲起来,当初就不该把郑十七卖了,兄长跟前的人也该好好清清了。”
张鹤龄皱皱眉头“这也不能怪俺们。”
他也郁闷,姐姐找郑直来给张家挡枪这事他们事前是一无所知的。
等消息传回来,兄弟二人立刻忘了准备抢人家买卖的事,既意外又高兴,毕竟这是自家人。
郑直做的也很好,这一阵把内阁那几个老贼搅和的无可奈何。
就在他们兄弟考虑该如何稳固和郑家的关系时,姐姐从宫里传来消息,让他们把晓得的郑直阴私都送进宫。
因为张延龄平日里和郑直走得近,张鹤龄就隐瞒了目的,只跟对方讲他要听。
原本以为是姐姐也要拉拢,可昨个儿的事一出,张鹤龄才懂姐姐这是把郑直卖给了内阁。
这事本来没啥,毕竟郑直是靠着张家,才有今日。
再者对方当了几日阁老也该知足了,如今该为张家牺牲了。
却不想刘健那边扯了后腿,事情没成。
这就尴尬了,郑直又不傻,刘健弹劾他的很多事,都是自家人才清楚的。
这也是至今蒙在鼓里的张延龄聒噪的原因,根本得不偿失。
张鹤龄承认小瞧了郑直,本来以为对方没有根底,好拿捏,却不想是只披着羊皮的狼,真敢咬人。
“姓刘的还当了十八年阁老呢。”
张延龄只好改了口风“连个不到十八的娃娃都捏不住。
丢不丢人。”
“现在讲这些有啥用,”
张鹤龄不想纠缠过去的“就算他郑十七晓得了俺们把他卖了又能咋滴?他如今的一切都是靠着俺家的。
怕啥?”
张延龄想想,不吭声了。
张鹤龄与郑直接触少,张延龄则不然。
前一阵焦兰坐月子,见不得风,他搬去杜十娘那里,又听对方讲了很多江侃和郑直的事。
这才现,江侃和郑直的关系远比他之前想象的深,而且当时三不牙行突然冒出来抬升股价的很有可能就是郑直。
初时张延龄自然不高兴,打算找对方赔银子。
至于郑直如今有没有银子他才不管呢,正好可以拿藁城的产业赔。
可后来改了主意。
乾隆当四当银子失窃,这是教匪做的,板上钉钉已经被多方查清楚了。
想必郑直也没想到银子会被减肥趁火打劫,那么一定也没有银子了。
袁恺那个蠢材算过,拉升股价要好几百万两银子,对方也一定是四处借的。
如此张延龄就算找过去,也得到不啥好处,反而与郑直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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