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你一下:伞呢,可以遮风避雨。”
陆华亭一哂
,“你若选这幅画,恐怕便护不住你林主事的官路了。”
林瑜嘉脸色惨白。
看来燕王府虽然并无证据,但他细作的身份,确实被陆华亭发现。
那群青……应该也已暴露。
若陆华亭一道折子上报,届时他们可不止丢官,得丢命!
可这陆华亭觊觎群青,所以并没捅出去,想以此相逼……
他如今,实在容不得风险,只能暗中相救。
陆华亭等了半晌,只听得人快步离开的脚步声。
他抬起眼,狷素跑进来道:“长史,这人、这人……他把伞给拿走了!”
“也好,省得我去扔一趟了。”
陆华亭冷笑,“废物。”
怎么和这种人有婚约?还是说这废物在娘子面前,惯会巧言令色?
他凉薄想着,顺手将画纸撇在案上。
它是如此的轻而薄,一阵风吹来,便将它吹到了一旁,画上没有面孔的娘子,亦如浮萍落叶,轻易被人抛弃在政敌的案头。
狷素见陆华亭久久望着这画,小心地拿起来:“画得真好,属下帮长史裱起来吧。”
陆华亭说:“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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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华亭冷眼看着火盆内火光腾起,今日太阳很大,照在他苍白的眉心,照亮凝生的冷汗。
一张舆图,清晨上朝,已让他三日没有合眼,舆图终于定下,但十日之内,还需要拿到崔家的账本……
尖锐断续的头痛,让他觉得日光非常晃眼。
陆华亭转身回到屋内,未及走到门边,人猛然栽倒下去。
印象之中,这会是失控的开始。
“长史!”
四个暗卫一涌而上,遮住了他的身形。
在他们背后,他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快点,把府内所有的黄香草拿过来!”
狷素吓得脸色惨白。
陆华亭还是抽搐得寂静无声。
只有一枚檀珠掉落出来,在地上弹跳几个来回,发出碎玉般空灵的声响。
应该给她上刑的。
寂静虚空之间,他凝眸望着房梁,眼中红的是痛楚,漆黑的是恨意。
得看到鲜血流出来,浸染碧色罗裙才行,好让她也体会一下,被剧毒操纵,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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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陆长史没来上朝。”
揽月说,“说是突发疾病。”
群青手上的针扎了一下手指,沁出一小星的血珠,她拿帕子擦掉:“突发疾病?”
“真的,太极殿的小内侍告诉我,燕王府的人一大早临时来告的假,太子听了,准了三天的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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