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她了。”
群青胳膊肘疼,换了个姿势趴着,“你们一人一脚,没个轻重,一会儿人死了,难道要章娘子受罚?”
章娘子对她那么好,她有必要帮章娘子排除潜在的风险。
群青看了看地上那少女,她肤色细嫩,破烂的衣服难掩身段风流,而且那衣裳的形制不是寻常的样式,像歌舞伎的舞衣。
“她晚上扰人,自己便也不得休息,十多天人都熬不住了,到底图什么?”
群青想了想,道,“是不是感觉害怕,所以要别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方才像鲤鱼一样惊慌挣扎的女子,闻言终于不动了,脸颊贴着地,喘着粗气。
冬枣很莫名:“她能怕什么,掖庭中又没有吃人的老虎。”
谁知他这话一出,其他的掖庭宫女纷纷侧目:“没根的东西,你懂什么。
她长得这么漂亮,要是不闹出点动静,怕的事可多了。”
“就是,你是没见过那欺辱人的宫官,趁机揩油的内侍,还有裴监作,他倒是不‘宠爱’你,尽‘宠着’我们了!”
冬枣被推来搡去,连连讨扰:“我错了,诸位姐姐!
那群青姐姐,你说怎么解决啊?”
这个趴着的少女,看来不是一般的美丽,沦落到掖庭,如羊入虎口。
群青知道章娘子有办法在裴监作眼皮底下护住她,便道:“先让她和章娘子住一间,住上三个月。”
裴监作忌惮章娘子,不敢动章娘子手下的人。
“让她俩同住一间?那章娘子得打死我吧?”
冬枣道,“她早上才骂人,把章娘子气个半死。”
“就说是我说的。”
群青转而对那少女道,“哎,那娘子,这已是掖庭最安全的地方。
你再吵人睡觉被赶出去,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不等冬枣反应,群青轻盈地跳下来,拍拍袖上灰尘。
就算章娘子想打她,那也打不着了。
回去的路上,揽月与群青会合。
揽月说:“那徐司簿狗眼看人低,性傲的很,她管理着阖宫的宫籍,忙着给娘娘们办事,不将我们宫女放在眼里,想和她攀关系,恐怕得些日子了。”
按照群青的打算,她和揽月兵分两路,揽月去找徐司簿,确认一下她的宫籍在不在尚宫局。
“没关系,我今日也没找到章娘子。”
群青宽慰她,“佛诞日在冬月,离现在还有好几个月,只要在这几个月内找到就行。”
“我正要跟你说呢。”
揽月说,“你到底是从哪儿听说的,佛诞日圣人娘娘会登山遥拜佛祖诞辰,还会大放宫女?”
群青停步:“听人说的。
怎么?不对吗?”
揽月迟疑道:“没听说要登什么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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